丫鬟後面躲避他家老爹的追殺。
“還評理,你有什麼理!”呼延將軍氣得不行“我的臉遲早讓你丟個乾淨。”
探出個頭來,呼延靳惜理直氣壯道:“反正我們呼延家橫豎也要送三個人去待選,與其給別人浪費掉名額,不如給我啊,我那麼想當皇妃。”
“呼延家即便有送選名額,送的也是人丁興旺的旁系,哪有讓宗室的獨子去參選的。”
“我們家哪裡算得上宗室,宗室是我大伯父他家才對……”
“你還敢頂嘴你……小兔崽子……”
夫人見情勢不妙,立即上前說和。“老爺,惜兒想要選妃,你就讓他去好了。”
“什麼?連你也──”
“我們家是將門不假,可是孩子自己不願意當武將,你還拿刀逼他不成。何況他從小生得眉目漂亮,怎麼看也不像個將軍樣。說不準,當皇妃更適合他。”
“就是。”呼延靳惜立即縮在母親身後附和一句。
“是個……”將軍憋了好半天,才勉強把那個“屁”字給憋回了肚子裡。差點在夫人面前講出粗話失了態。他實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以為皇妃就那麼容易當上?能不能選進去還是個未知。就你這脫兔似的野東西,讓人看不上攆回來怎麼辦,以後我還要不要請人給你說媒,還能不能有人願意嫁你!?”
“我才不要說媒,我也不娶親,除了皇上,誰也不嫁。我就要當皇妃。”
一句話堵得呼延大將軍滿眼冒金星。
“老爺,你就依了惜兒吧!當年我本來就是不能生養的,你娶我時說過,呼延一門人丁興旺,你一個無後也沒什麼關係。後來有了惜兒,是天上賜的,他是不是獨子又有什麼。你只當生的是個女兒,嫁就嫁了。再說,嫁兒子的又不只我們家!”
呼延夫人見丈夫無言,便又對兒子說道:“惜兒,你可知道,嫁入帝王家可跟別家不一樣。那裡邊的規矩大,爭鬥多,親近皇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能不能當上皇妃也不一定。你可想清楚了?一旦真的進去了,你可再也胡鬧不得了,萬一出了事,誰也保不住你。”
“娘,我早就想清楚了。不會有事的。”
“那好,你手裡那副畫像給我。”
呼延夫人伸手接了兒子遞來的畫,打眼一看,將軍大人費半天勁沒有撕成卻叫她給隨手撕了。“把那畫匠給些銀子打發了吧!”
“娘,你怎麼……”
“你志在選妃,用這麼拙劣的畫像,初選都過不了關。聽說朔蘭長公主府上的畫師是皇上親口贊過的,畫像最是傳神,娘這就去見公主,把那畫師給你借來。”
呼延夫人幼時與朔蘭長公主一處玩耍,很有一些交情。
呼延靳惜樂得一把摟住了母親“娘啊~您真是,太……”
“好了,你快到別處鬧去吧,少站這裡惹你爹生氣了。”
目瞪口呆看著兒子跑掉,呼延將軍好半晌只嘆出了五個字:慈母多敗兒。
夫人卻不大同意,糾正道:“知子莫若母。”
老爺啊,你怎麼可能知道,兒子對如今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已經,一夢十年了。
3緣未可知
夢都是恍惚的,一會上天一下入地,似真似假,毫無邏輯。
只看得見清空裡片片飄落的杏花,疏疏細雨,像是清明時節,寂寞的哀悼,追思的人,卻並不認識。
只有一雙平淡裡透著深沈的眼睛,揮之不去。
忍不住的去想,如果,他想念的那個人是我,我就心甘情願,躺進那一方墳墓裡。
畫面倏轉,繽紛的白杏花就變成了血紅色,由小小的一瓣一瓣暈染開來,匯成好大一片,流也流不盡。
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