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米距離桑乾河戰區還有200多里地的時候,桑乾河的斥候們簡直無法相信的眼睛——這些白衣傭兵想幹什麼?這支來勢洶洶的軍團紮下營盤後整整5天不再前進一步。他們難道打算在桑乾河的北岸度假麼?
更讓斥候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少年傭兵竟然在大陸公路上設起了卡子。凡是從他們這裡路過的商旅,必須交納國道過路費,養路費,車船使用費,收肥站折舊費,燃油稅,養犬證辦理費等等款項。收取費用之高令人咋舌,過一頭毛驢需要交納的費用能夠買一匹戰馬。過一輛馬車交的稅乾脆能買一頭大象。天天有商團,傭兵在卡子裡因為賦稅過高而鬧事,即使這樣也沒有讓小傭兵團停止橫徵暴斂。
按照最終花了大價錢透過卡子的商團事後說法。卡子裡收稅的那些人比城管都狠,看到什麼好就拿什麼,在小傭兵團之間的交談中,透露著如下資訊:
“做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鐘。現在既然是傭兵團變成了帝國北部的主要防禦力量,必須履行的義務不外乎是2個——打仗,掙錢。打仗而且打勝仗現在看起來不是很容易,那還不如很好的履行第二個義務,也省得戰後被人控告無所事事。”
“艾米團長說了,想要打勝仗,必須有充分的後勤補給,要想要有充分的後勤補給就必須有錢……要想有錢,不設卡子收稅,從哪裡變錢?沒有錢怎麼去打勝仗?不能打勝仗還打什麼仗?團長說,這叫辨證唯物主義,這詞,多高深。”
“既然不能從正面一舉全殲桑乾河戰區,團長大人高瞻遠矚作出這樣英明的決定——我們要竭澤而漁,先把水排光,把桑乾河戰區的混蛋餓暈,然後在去戰敗他們。你們這些商隊帶著這麼多的好東西,明顯都涉嫌資敵,還不如留給帝國做貢獻,將來給你們發一個大獎章。”
有幾撥斥候想探察清楚這些傭兵到底在幹什麼,因此化裝成商旅進入了卡子。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進入了卡子沒有說幾句話就立刻被認出了身份,緊接著就打如了死囚牢,還有幾個斥候高手藉機會逃了出來,打那以後,再也沒有斥候敢太*近這支貪財的傭兵部隊了。
類似的訊息到了叛軍中高階將領這個層次,立刻獲得一比較一致的認識:艾米團長可是池寒楓將軍的親傳弟子,當年可是在紅石陛下頭上拔毛盜草的主兒,這樣的人到了桑乾河如果不大肆刮地皮反而有違常理。
雷巴頓伯爵也看不懂艾米要做什麼,不過,以伯爵大人的謹慎而言,越是看不懂,就越擔心其中可能會有陷阱,更擔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策,只是報住一條信念:你有千條妙計,我就是死守不出。伯爵大人一定要看明白艾米到底要怎麼做後才敢出手接招,這樣雖然會陷入被動,但是卻不會吃太大的虧。
伯爵的想法……總是不會錯的。可惜,這個……艾米……這樣的習慣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人會怎麼做呢?
入秋後,清涼的夜裡,桑乾河流域已經能夠感受到從乾冷的冬季從遠方呼嘯而來。晨起後,河陰處不時會掛上霜氣
漢陽城外,輪值的軍人哆哆嗦嗦地站在冰冷的土地上,用力跺著已經麻木的腳。當兵最怕輪值,現在還好點,再過幾天,大雪劈劈啪啪地答下來,握者精剛槍桿的手都有可能被凍上去。
太陽已經爬到一竿子的高度,大陸公路上的行人,商旅也越來越多。
接近中午的十分,大陸公路遠處塵煙四起,輪值計程車兵一個個打起精神,眯縫著眼睛看過去。飛揚的塵土中,很快出現了,跟在行人,商旅後面的竟然是……
“有警—通報中隊長大人。”帶隊的曲長推開排隊等待檢查的人群,帶著40多個軍人快速把城門關上。這些軍人都是原由桑乾河戰區的劍士營和部分精銳部隊整編,警惕性相當高,很快城牆上站滿了齊裝整備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