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對帝都內眾多的名門貴族實在缺乏應有的瞭解,更不知道拜訪哪位達人貴客才能夠為自己開脫。
剛剛到達帝都,在帝都南門外範子爵就被士兵帶到了專門提供給外地官員入京的驛邸。可惜,被安排在最*裡的一個院子裡,門口還安排了雙崗,更被告知,如無許可令,不得離開這座方圓不超過20米的黑色小院。
沒有比這更赤裸裸的監禁,範子爵對自己的前景沒有一絲樂觀,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門口士兵隸屬的部門並不是帝國軍務部,而是來自與軍方毫無關係的帝國吏務部。
在第四天的內部審理會上,範子爵進入廳堂後第一眼看到的是足有兩米高的一摞宗卷,當時範子爵就有缺氧的感覺:此前範子爵也參加過這樣的審理會――當然角色是完全的不同,根據之前的經驗,即使是超級大的問題,宗卷的厚度也不過50厘米左右。這麼厚的資料,估計把獅子河軍團所有軍官審查一遍都綽綽有餘。以至於,範子爵當時很失態的問了一句:“這些……難道都是和我有關的麼?”
緊接著,範子爵發現在大廳正中坐下的真的是帝國吏務部次長和兩位幫辦,而軍方的代表人池大同公爵只是坐在一邊旁聽。
與冰冷大廳略微有差別的是,池大同公爵臉上帶著一絲關切,在看到範子爵進入後沒有等他走過來敬禮,而是主動站起來與範子爵握手:“南疆出這麼大的事情,火獅子軍團被雙倍的敵人攻擊,我代表軍部對死傷的將士們表示關注,這裡的事情完畢後,子爵閣下儘快到軍部報道,軍部其他主官都非常希望見到你。”
在其後兩個多月的審訊中,範子爵才意識到這次牢獄之災與他此前所想大相徑庭,審查的控告方是獅子河疆域73個帝國貴族家族,受理方是帝國吏務部貴族管理省,控告的罪名有三項:1、謀殺159位帝國貴族;2、謀殺6723個帝國貴族封地軍人;3、臨陣脫逃,導致45個貴族封地陷落,21個貴族被敵人拘禁。
落於宗卷中的貴族頭銜囊括除親王、郡王、公爵之外所有的稱號,其中至少2位具有侯爵和7位伯爵這樣的高爵者死於範子爵主觀或客觀的過失。在帝國吏務部給此次事件的註腳詞是:帝國曆史上最大的貴族謀殺罪。
在審理過程中,帝國軍部反而不斷地為範子爵開脫罪行,每次審理,不論何時何地,軍部必定有參軍以上的主官前來旁聽,而且,軍部明確表示,範子爵作為軍隊最高職位者之一,在審理過程中不能施以任何刑罰。這也是讓範子爵感到極為吃驚的,在私下中也曾問過略微熟悉的帝國軍部官員,為什麼軍務部在此次爭執中如此為他出力,難道不計較一些前嫌麼?他甚至直接問到了關於沒有增援小傭兵團的事情。
軍務部訓練省主官伯明翰子爵臉上寫滿了驚詫,對於帝國軍部而言,尤其是以池大同為首的一批老的將軍元帥,各大軍區的將軍、參軍無疑都是他們一手提拔的――或許此前沒有直接交道。因此,帝國軍部對於所有的將軍基本都是一視同仁。如範子爵這樣的重要將官,對於軍部而言就是不可缺或的左右手,這麼多年都相處下來了,怎麼還會介意他的一些小毛病麼。對於增援小傭兵團,事實上,紅石大帝多次關問此事,甚至要求派出軍隊作策應,在軍部中,池公爵是最堅定的反對支援者之一,在此事上,京畿戰區長官池寒楓伯爵同樣持反對意見。
“難道軍部會容忍丟失國土?”
“嗯……作為軍人而言,守土衛國是必須的,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每個指揮官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極限,事後,我們專門分析了那場戰爭,在當時的兵力下已經是我們可以預測的最好結局之一了。”
最後,伯明翰子爵拍了拍範子爵的肩膀:“老兄,等這仗打完,我真的建議你來軍部任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