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寥宸與炎魔之間的糾葛大家自然心中有數,父子反目成仇,兩人之間的緊張關係雖然被暫時掩蓋住,可是並不代表不存在,這兩人之間的仇恨,是調和不了的!因為溝壑已經深不見底,壓根就沒有轉換的餘地。
但,這只是之前的情形,現在的轉機,就在眼前。
“爺爺,乖!”正在炎魔與火寥宸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道糯糯的聲音再次響起。
“哈哈哈——好,好,爺爺乖,自然乖,當然乖!”火寥宸一時高興的忘了東西南北,忘記了剛剛的險境,顧不得自己的帝王身份,手舞足蹈的朝著夜溪撲去,確切的說,是朝著夜溪那平坦的肚皮!
炎魔一見,臉陰沉的深不見底,伸手將夜溪拽到自己的懷中,一個犀利的掌風毫不客氣的朝著火寥宸劈去。
“好了!”夜溪捂著發昏的頭,呵斥了這兩個鬧笑話的父子,身子微微一抖,看著周遭的情形,這裡的危險解除,但是,嗡嗡——夜溪正要說什麼,只感覺眼前一黑,耳旁那一聲焦急而暴怒的吼聲遠遠而去。
就在夜溪倒下去的那一剎那,被濃煙籠罩的銀域開始發出轟鳴的爆炸聲,火龍沖天而起,撞散濃黑的煙霧。就在大家的注目之中,一個如驚雷一般的炸裂,銀域化為歲末,只是眨眼之間。
白駒過隙,風雲變色。那一座城池,那真實存在的銀域,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的障礙物消失不見,一陣風吹過,火焰、黑霧被吹滅,吹散。
雨過天晴,風止雲靜。一馬平川的荒涼的平底映入眼簾,一眼望不到邊際。
“怎麼可能?”有人感概咋舌,甚至在急促呼吸,提醒著眼前神奇的一幕。人們用手使勁的揉搓著雙眼,眼睛閉起再睜開,睜開再閉起來,如此重複著。確定眼前的平底不會消失,不會再變化,才停止。
“太不可思議了!”辰使勁的用力掐了一般身旁人胳膊上的肌肉,見到身旁的露蹙眉瞪視的樣子,憨厚一笑,“疼麼?”辰嚥了咽口水,見到露蹙起的眉頭,深吸一口氣,“竟然,不是夢!”
銀域,那曾經可是神話般的存在,銀域的人更是遙不可及,但是,現在,這神秘之地被夷為平地,只是一瞬之間。人們心裡無不震撼至極。
炎魔抱著夜溪,扭頭轉身離去。沒了,也好!
其他人也不敢遲疑,跟隨炎魔離開。火寥宸喜的合不攏嘴的跟在後面,自從聽到寶寶的那一聲爺爺,火寥宸的嘴便沒有合上過,眼裡的笑意也是隻增不減。
厲秋笑了,緊張的神經鬆垮下來,她暗中收回力量,抬起蒼白的臉對著火蜀笑了笑。
“傻瓜!”火蜀心疼的很,緊緊的將厲秋樓在懷中,抬頭看向炎魔的背影,急速變幻。
聚集在銀域的人數不勝數,來時人數超群,但是離開的卻也只是這些人而已。只是這一方的幾個。跟在後面的刀疤男與同伴對視著,扭頭看向身後的塵埃,分不清臉上的真實情緒。
“早就料到的!”其中一人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他們已經多活了很多年,也賺了!若非看在主人的面上,怕是,他們,會死的更慘!”
刀疤臉轉過頭來,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之色,輕聲一笑,“咎由自取而已。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局,一個供人自娛自樂的玩笑而已!”
“好在,咱們選對了位置!”沉默不語的人開口,“走了!”
隨著那男子的死去,原本在炎魔對抗的那些殭屍一般的人也隨之消失,防禦在前線的魔族軍隊在看到那些怪異的東西消失不見,那生死一線的緊迫感瞬間鬆散開來。
歡呼,只有歡呼,這是對活下來的鼓舞,是對他們堅持到最後的獎勵。
當炎魔一行人出現在魔域的邊界,當城牆上的人見到炎魔一行人,直接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