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招來禍患,你不要忘了這大半年那些為夏風一家說好話的人,都是個什麼下場!”
“我怕的什麼!大不了就是個死,做人得講良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小兄弟。”老闆摸著腦門兒嘴硬道。
夏青陽笑著點點頭。
老闆娘瞅了瞅四下無人,也低聲嘆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這種事兒咱們能起什麼作用,還不是過過嘴癮罷了,再說那夏風大人是好,可他那兒子卻不怎麼爭氣。”
老闆冷笑道:“我就說你個娘們兒眼裡就只有這個茶鋪,看不到二里地遠,那小子在侯家寨可是個人見人愛的傢伙,不是小時候調皮搗蛋的熊孩子了,要不老楊頭能為他連命都不要了?”
“那又怎麼樣?憑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還能對付得了這兩大家族不成?”老闆娘不屑的道。
“哼!當初夏河父子興師動眾帶人追殺,豈不是也沒得手?這是為什麼?這是天意!天不想他亡,他就有再次殺回夏家鎮的那一天,我等著呢。”老闆說道。
夏青陽試探著說道:“老闆,聽你話裡意思,還有許多人不服那夏河做夏家家主?既然他能當上家主之位,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難道還攏不住人心?”
老闆嘆道:“唉,其實我也就是氣不過,咱們哪有資格服不服的,人家也看不在眼裡,主要還是感念當初夏風大人的好啊,何況這夏河父子也確實不是東西,提高了稅負不說,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
夏青陽點點頭,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道:“老闆,你這茶鋪一定要開下去,開到夏家再次換主人的那一天,到時候把這茶鋪開到夏家鎮裡去。”
“嘿!承小兄弟吉言,咦?這——小兄弟你這我可找不開。”老闆瞅著一枚金幣苦笑道。
“不用找了,你的茶水值這個價!”夏青陽笑了笑,起身徑直離開了茶鋪,朝著夏家鎮走去。
身後的茶鋪中,夫婦二人還沒緩過神來,等夏青陽走的遠了,老闆娘才道:“哎吆,這是哪裡來的富家少爺,一枚金幣喝一壺茶,可真是,真是,夠奢侈的,你說是不?老伴兒,老伴兒?”
“嗯,啊?你說啥?”老闆愣愣的道。
“你發的什麼呆,一枚金幣看把你的魂兒都樂丟了?”老闆娘沒好氣的道。
老闆盯著夏青陽的背影,幽幽的道:“我說你沒覺得這小兄弟眉眼有些熟悉?”
“熟悉?沒有啊,你又犯啥魔症了?”老闆娘狐疑的道。
“沒,沒啥,許是我看錯了。”老闆低聲道。
話說夏青陽離開茶鋪,一路徑直進了夏家鎮,雖然距離他離開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但他本身的體形和容貌都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尤其是氣質的變化,不是親近之人根本認不出這就是夏家原本的正牌少主。
何況今日進入夏家鎮的人很多,夏青陽有刻意打扮了一番,所以也沒有引起人的留意。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到晚飯時分,夏青陽到客棧二樓尋一處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一壺小酒,自斟自飲起來。
夏家鎮的變化不大,他閉著眼睛都可以繞上幾圈,所以也不必提前去探路。
大廳里人不多,談論的話題無非是夏家明兒個的喜事兒,夏青陽聽了半晌,也沒什麼重要資訊,便打算回房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出去。
這時樓梯處忽然走上來一群人,掌櫃的親自在前引領,邊走邊笑道:“王族長光臨敝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夥計,去打掃三間最好的上房出來,快去!”
夏青陽聞言目光一寒,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繼續吃著菜,眼角餘光瞥到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在掌櫃身後走上樓來,此人身材挺拔,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顧盼間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