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蹲到了地板上,汗珠已經沿著臉頰滴落下來,模樣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是不是剛才被撞傷了?!”贏扶蘇很是驚慌的扶起蘇蒹葭,看到血已經從衣裳裡透了出來,慌忙的叫道:“解巧,快,快傳太醫!傳太醫!”贏扶蘇已經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抱起蘇蒹葭就要往外跑。
“蘇兒,薄妃怎麼了?”鄭妃看著贏扶蘇慌張的樣子,也不由得發起急來。
“母妃,我……我先下去了。”贏扶蘇顧不上解釋。
“那……你們今晚的婚典……”鄭妃的神色,似乎這場婚典比蘇蒹葭的健康還來得重要似的。
“晚些再說吧,葭兒……很不好。”看著懷裡不停發著抖的蘇蒹葭,贏扶蘇的心就像是被絞碎了一般,他拔腳就往蘇蒹葭歇息了永芳閣跑去。
永芳閣內,贏扶蘇一刻不離的守在蘇蒹葭的身旁。太醫們已為蘇蒹葭在傷口處重新換上了藥膏,可是她臉上的痛苦卻沒有半絲緩解,汗珠還是大滴大滴的從額上、身上浸透出來,將身上的衣裳都打溼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緊蹙起來,意識也變得模糊和遊移。
“葭兒……你是怎麼了?”贏扶蘇持著蘇蒹葭的手,內心十分的焦慮,“鞏元,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好轉啊?”
“殿下,莫急,讓老臣再把把脈像。”那個叫鞏元的老太醫慢條斯理的又重新給蘇蒹葭號起脈來。
“情況怎麼樣?”贏扶蘇難掩內心的慌亂。
“殿下……皇妃身體似有中毒的跡象!”鞏元仔細的號著脈,眼神漸露出驚異的神情。
贏扶蘇大吃一驚,忙不矢迭的問道:“中毒!為……為何會中毒?是什麼毒?”
“這……老臣學疏才淺,實難定斷得出是何種毒。”鞏元撫著鬍子,臉露出為難之色。
“難道是昨晚劍上有毒?這鄭施羽好大的膽子,年紀輕輕,心腸竟如此歹毒!”贏扶蘇厲聲責罵起來。
鞏元搖了搖頭,說道:“這毒在皇妃體內已久,不是昨晚的創傷所致。”
“那……那是什麼毒,你快說?”
“殿下,老臣實不敢確認。”鞏元有些驚恐的回道。
贏扶蘇很是不解:“你為內醫也已三十有載,素有妙手扁鵲的美譽,竟也不能診斷嗎?”
“是……不敢定論。”這老太醫有些躊躇的又回道。
贏扶蘇緩了口氣,將語氣放慢了說道:“這麼說,你還是……還是有答案的?但說無妨!不會怪責於你。”
“殿下,皇妃中的,應是……蝕心之毒!”鞏元有些遲疑。
“蝕心之毒?何謂蝕心之毒?”
“老臣不才,只知毒若是按其毒性分可分為寒、蝕、奪、烈、重五種。而屬蝕、重兩毒性最為折磨中毒之人。‘蝕’即‘侵蝕人體’,中毒後並不會馬上呈現症狀,而是在人中毒的部位開始發變,然後發生擴散;而‘重’即中毒的人平日不會出現任何中毒徵候,但發起毒來比任何毒素都來的迅猛,常讓人措手不及。老臣依特徵,結合皇妃的脈像,初步判斷皇妃中毒與蝕、重兩毒素有關,而且此毒作用於心,不發毒時與常人無異,可一旦發起毒來就會心痛欲裂,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以皇妃如此弱質的身子,恐難……堅持住一個月。”
贏扶蘇用手帕輕輕的拭去蘇蒹葭額上的汗珠,緩緩問道:“那……可有救治之法?”
一旁的解巧早已是飽含淚水,聲音裡滿是懊悔之意:“我……昨日就曾見小姐發毒,是我粗心,當時並未想到小姐是中了毒。”
“看來,這毒性已經來之若洪了。殿下,我這有顆‘定神丸’,可給皇妃速速服下。去用水化開吧,給皇妃服下。”鞏元嘆了口氣,將藥丸遞給解巧,又說道:“這‘定神丸’也只可暫緩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