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滿意嗎?”似乎發現了於澄偷看的眼神讓他很是愉悅,他起了懷心思,就想看看這個看起來對什麼都沒興趣的人為他變臉的模樣,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
於澄一驚,才注意到元韶不知什麼時候貼著他的脖子低聲問著。
但元韶還是沒機會欣賞於澄的表情,因為突然一陣巨大的震動,電梯內遽然深陷一片黑暗。
61法則60:黑暗中的恐懼
黑暗就像一隻猛獸吞噬著所有能見到明亮;元韶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迅速反應過來拿隨身的手機;糟糕;忘在葉靖生的辦公室了!
沒辦法打電話求援,目不能視的環境下反而讓元韶發熱的頭腦冷卻下來,於澄不知道怎麼樣了;試探了喚了兩聲:“於澄?於澄?”
沒有回應;靜寂的似乎這個狹小的空間只有他一個人,但元韶知道於澄一定在。
元韶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難道剛才於澄撞到了什麼,這麼想著他在黑暗中四處摸索;終於在角落裡碰到了瑟瑟發抖的人,像是受了什麼驚訝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
“於澄;你是不是受傷了!?”他大手一伸就碰到了一片溼意,是於澄的額頭的汗水,短時間裡怎麼會出那麼多汗?於澄的體溫就像一潭死水透著徹骨的寒冷,元韶被激出一陣顫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就像從喉嚨裡抽出來的一滴血,於澄的聲音透著迷茫和恐懼。
這聲音像是一個個音符滲透到心裡,這疼不激烈卻綿長,讓他不自覺的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我沒事……也沒受傷。”他努力剋制著從心底湧上的恐懼,但顫抖的尾音卻出賣了他。
沒有受傷?這副摸樣是怎麼回事。元韶想起有一種症狀,和於澄的模樣很相似。閉塞空間恐懼症和黑暗恐懼症,如果是前者就麻煩了,直升機也是無法乘坐的,但於澄去外地代言時也沒見有什麼一樣,那麼就是黑暗恐懼症了,這種病症的人白天和晚上的情緒相差很大,特別是在狹窄而沒有光亮的空間他們會產生許多心理恐懼的症狀。
努力站起來,他不允許自己脆弱,幾個趔趄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元韶將他裹在自己懷裡,輕柔宛若飄絮的力道擁著,緩緩的收緊,如同得了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
忽然於澄像是爆發了一樣抓住元韶的胳膊,那力道陷入手上的肉裡幾乎要擠出血液,放鬆了肌肉,讓於澄更容易抓住自己,直到手痛的麻了還是沒聽到電梯外有救人的聲音,難道還不知道他們困在裡面嗎?隨著被困的時間越來越久,於澄顫抖的身體和不停往外冒的冷汗越發嚴重,打散了元韶所有漣漪,只有滿滿的心疼似要溢位來般,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讓於澄好受點。
半夜趕戲對於演員來說不算特別奇怪的,按《蠶天變》的火熱程度,巴不得一天24小時拍攝,顯然於澄對於夜晚並不排斥也沒有相應的恐懼症狀,元韶敏銳的感覺到,讓於澄這麼反常也許是和狹窄、沒有光線這兩個詞有關。
汗水簌簌掉落下來,掛在睫毛上蜿蜒淌下,鹹溼的滋味燙入眼中,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和對黑暗的恐懼讓於澄的身體幾乎癱軟在對方懷裡使不出一點力氣,恍惚中半夢半醒間,類似的場景讓原本藏匿在腦海伸出的一幕一幕回憶如崩塌的江水滾落出來……
他不想回想起來,一點都不想。
但事與願違,有些事情越是排斥越是紮根入腦……
他忘了自己過了多少日子,只知道身下是床,四肢被綁著,四周空無黑暗,目不能視。每天都像是凌遲,被那個男人禁錮在身下撞擊,擺出各種羞恥難堪的姿勢迫使他迎合,全身的骨肉被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的徘徊在生死邊緣,他學會了閉眼,眼睛要來有什麼用,面前什麼都看不見,如果不是為了活著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