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吧!
淡淡的一句話將於澄在這個男人面前的所有偽裝全部打碎,瞬間煞白了臉色,他忘了,忘了從前到現在都沒資格和人講條件,但怎麼能將那些事就這樣揭過。
於澄的臉有些分辨不清的青白,眼中的血絲並不比閔晹少,清俊的臉如同被碾落在泥裡的花瓣,“死過一次的人往往比較勇敢,就像我,空有一腔匹夫之勇,遇到陷害自己的人勇氣更會倍增。”
這是一場賭博,他要賭面前男人願意放自己一馬!
閔晹明白,於澄指的“死過一次”真正的含義,卻弄不懂後面那半句的意思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天的事是我管教的失誤,也會將你的損失降到最低,陷害你?哬……”從鼻間哼出了一個氣,似覺得於澄的說法很可笑,他一個世家子弟有什麼值得他陷害的。
“吳間戒毒所,我想元先生應該不陌生,或許你想否認?”從看到無七的第一眼,於澄一直覺得無比熟悉,直到昏迷過去後斷斷續續的模糊記憶,終於拼湊起來,'於澄'在戒毒的那段記憶中,見過多次的人,如果不是閔晹的授意,無七又怎麼會來到'他'身邊。
“……”倏的蹙眉,閔晹也想到前'於澄'吸毒、戒毒痛苦輪迴的事情,雖然說這事他只是吩咐無七去處理,選擇了放任其發展。
如果僅僅一次,於澄還不會去為前身討公道,畢竟是'於澄'自己選擇的墮落,但是好不容易戒掉,又再次被引誘帶入的行為卻超越了他的道德底線,迴圈往復的痛苦折磨著'於澄'的神經,這樣的痛苦也延續到於澄的記憶和身體。就像一場被玩弄於鼓掌的遊戲,只是看他們什麼時候膩了才能結束。
雖然'於澄'已經在這樣的遊戲下喪命,被他所替代,但是那股骨子裡的痛苦卻是無法磨滅的,前世為了限制自己的行動,曾被注入過不少毒品,食髓知味和如同凌遲的地獄交替著進行,那段記憶打上了烙印,清晰感受到'於澄'的痛苦掙扎。
如果再結合今天和江蕭約來這個地方,又“恰好”被這人救了,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於澄甚至覺得這可能是一場場有計劃的遊戲,而自己就是那個遊戲裡的棋子。
“元先生,你不覺得一個讓當事人已經知曉的遊戲已經失去價值了嗎,說不讓你出現在我面前這並不過分吧。”被這樣玩弄,只是不見面也隻字不提報仇在於澄看來並不過分。
而面前的人顯然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光從能在拍賣會上救自己就說明此人不止財富那麼簡單,和這樣的人耍陰,於澄自認沒這本事,還不如正面面對來的好些。
提出那樣的要求,不僅因為這樣的遊戲以後還有多少不得而知,如果可以斷掉幕後之人的樂趣正好,更是為了達到於澄心中真正的目的,他不想看到閔晹,一見到這個人似乎就會變的不是他了,他會衝動,會偏激,甚至短短的時間裡就有好幾次忍不住要殺了對方的臆想,這樣的自己讓於澄害怕。
而他說那句話的含義,相信閔晹也能聽明白,就是希望閔晹能夠不再玩這個遊戲。
“你聰明瞭,於澄。”閔晹感嘆一聲,曾經在他羽翼下的孩子已經長大了,現在甚至能對他耍心機,即使並不高明。
於澄那句不見面除了表達希望遊戲結束的意思,也是種暗示,從一開始於澄就不肯定閔晹和江蕭是否有關係,短短的幾個字卻在試探閔晹是否有權利決定江蕭的行為,讓自己和他們這群人劃清界限。
想和他劃清界限,閔晹很想告訴於澄,一輩子都不可能,他們註定糾纏至死。
“我並不否認戒毒所的事,但也不想結束這場遊戲。”頓了頓,閔晹高高在上的宛若神邸,此刻的他更像執掌生殺大權的神,“沒人敢對我說這種話,如果剛才我一聲下令,你現在還能和我這麼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