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頂級的誘惑,無疑把腦中那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剪斷了,瘋狂的執念衝破了那個牢籠,叫囂著需要那唯一的解脫。
有一種思念如被不斷稀釋的茶,在時間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種思念在不斷壓制和扭曲的守望中攪合成了毒藥,被包括在一層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覺時已深入骨血,變異了。
探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於澄的臉頰,指尖像是被燙到又不捨得離開,顫抖著不敢用力。
細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已經無法壓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連觸碰都像是禁忌,心臟的痛楚已經麻木。
猛然從床上半抱起於澄,一手拖出他的後腦勺,吻上了這張唇,帶著他本身不同拒絕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蝕著這片日思夜想的領地,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醒來。
狂風暴雨在接觸到片溫涼後卻像是傾注了所有溫柔;輕柔的舔舐著,慢慢撬開微闔的齒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著對方與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溫柔的掃過每一個地方,如同最珍貴的寶物,那柔韌的身體躺在自己懷裡,讓他幾乎控制不住將其最後的遮羞扯去,佔有他;讓人永遠都看不到他。
吻的越深,像是再隱忍著什麼,手卻漸漸探向腰間。
混沌的迷戀被一行滾燙的晶瑩反射出的冷冽光芒驚醒,如同在炎熱的酷夏澆上一盆冰水,將發酵了的畸形感情壓制下去……
昏暗的視線中,於澄的睫毛顫了顫,這是他醒來的徵兆。
睜開眼,一陣讓他並不陌生的麻痺感,麻醉劑,又是麻醉劑!
勉強轉頭,就看到那個看著窗外的男人身上,月光朦朧,銀華灑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霓裳,尊貴的不像凡間的人,淡光將他年輕而強健的身體勾出流暢的線條。
屋內發著淡藍幽光的浴缸,光影飄泊,在他反射在他臉上的水波交錯,和銀月的光輝交織一起,但這樣一個看似不真實的人卻如同失魂落魄的喪屍,也許連喪屍都不如,他的眼神空洞而無情,就像最鋒利的兵器。
閔晹轉頭,視線交匯,“你醒了。”
那一瞬間,似乎一具絕望的雕像突然活了過來。
這人!
於澄記得,那個像一頭盤踞著的猛獸;散發著令他窒息氣息的男人。
有些人只是見過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屬於這種。
那是他耿耿於懷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是迷倒一頭大象的劑量也應該醒了!而最無法理解的是,他醒來後就再也沒見到過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辦法都無法查到這個男人,似乎這人就是個人人避諱的禁區,無人敢踏入。
於澄心跳如鼓,他無法忽略從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只要眼前這人在,他就應該逃,遠遠逃離。
但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去,連動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
“是你救了我?”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是那副'清涼'的模樣,按照普通邏輯,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並不打算道謝,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會有所求,救他也許只是為了更深的目的罷了。
男人危險的眯上眼睛,灼熱的眼神幾乎要燃燒於澄的肌膚,停留在那腰間的布料上,“我只是覺得,這樣對美麗的小豹子太殘忍了。”
“那麼這位先生,讓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殘忍了嗎?”真是匪夷所思的雙重標準!
“這只是和你玩的一個小遊戲,現在拆穿了就會少了很多樂趣。”邊慢條斯理的說道,邊把玩的著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那把銀灰光澤的槍,反射出閔晹的臉越發白的像厲鬼。
於澄眼眸一縮,即使不認槍,但前世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