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前一陣子,我怎麼聽宮人耳語,說我們的淺淺在漠北,似乎還在皇宮中呢?”清荷怯懦的說著。
其實,清荷聽到宮中的這種傳聞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清荷聽到後,給壓制了下來。因為,她害怕郎軒會多心!本來,她自己和皇甫逸飛之間曖昧的情愫就足以讓郎軒多疑了。現在,若是淺淺她真的和皇甫逸飛在一起的話,軒兒他不被氣死才怪呢!
果然,郎軒聞言大怒。他暴跳如雷般的說道:“什麼?淺淺她在漠北?竟然還在漠北的皇宮之中?莫非,她當年是被皇甫逸飛擄掠去了嗎?”
清荷憂鬱的看了看郎軒,她就知道他會生氣的。可是,事實總歸是事實,現在自己都病成這個樣子了,若是再不把真相告訴軒兒的話,怕是他們父女很難再相見了。
“軒兒,你別生氣。剛才,你不是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淺淺她具體怎麼到的漠北,我們現在都不清楚。但是,畢竟她還活著,我們還是派人先去打探一下,想辦法把她救回來吧!”
郎軒臉色一沉,啞聲說道:“事情怎麼會就那麼巧呢?難道我郎軒這一輩子都逃不出皇甫逸飛的糾葛嗎?”
清荷沒再接話,她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有可能激怒郎軒。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對視了良久,直到雙兒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藥汁走進來,才打破了僵局。
“娘娘,您快先把藥喝了,一會兒好陪聖上用膳啊。”
郎軒拂袖憤然道:“朕還哪有什麼心思用膳啊?氣都被氣飽了呢!”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了思淺宮。
清荷喃喃的說道:“為何?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賴在了我的頭上?”
話還未說完,清荷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發悶,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痛。她知道,她自己當年在冷宮裡落下的老病,又要發作了。
一陣緊似一陣的咳嗽,讓清荷雙目迷離。
“雙兒,我真的就要這麼走了嗎?雙…。兒…。”
“娘娘,我在這裡呢啊!您只是偶遇風寒,快別說這些喪氣話啊!您才只有三十五歲,怎麼可能就這麼快走了呢!”
“哦。我都三十五歲了啊!記得當年我進宮時候才十六歲哦!”
“是的,娘娘。當年雙兒也才十五歲,比娘娘您小不到一歲。”
清荷艱難的喘息著,拉住雙兒的手,流淚說道:“雙兒,我歷來都當你是親生姐妹。看眼下的情景,我這病怕是不能好了。聖上他對我誤會又這麼深,這個世上也沒有太讓我留戀的東西了。只是,只是我的女兒,淺淺她,我好想在臨死前見她一面啊!”
雙兒聽著清荷聲淚俱下的一席話,自己也愣愣的站在清荷的病榻前,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娘娘,你要聽話。你現在的病不好,都是因為你自己沒有生存下去的意念了。你說的沒錯,聖上他對你的態度是大不如從前了。但是,我相信他心中是愛你的。”
清荷慘然一笑道:“愛,是這個樣子的嗎?”
雙兒無語,愛究竟是什麼樣子,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聖上現在對娘娘的態度,確實是太讓人寒心。她親眼看著他們兩個風風雨雨走過這麼多年,經歷那麼多事情,卻沒想到,兒女都大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是淡了。
難道,他們彼此說過的,讓雙兒耳熟能詳的那句“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都成了塵封的記憶了嗎?
“雙兒,雙兒。”清荷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顫聲呼喚著。
“娘娘,我在呢。”雙兒抹了一把眼淚,柔聲說道。
“雙兒,看在我們姐妹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情。”清荷低低的,近似耳語般的說著。
“娘娘,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