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軒面前,傲然的看著他的親生父親。
眾人正要斥責過兒無禮,朗軒卻不怒反笑到:“葛過,你的名字很彆扭哦。你家是哪裡的?為何要投奔於我呢?”
過兒沉默了一會兒,師父此前早就預料到朗軒會盤問他的家世,也早就替他編好了一套說辭。可是,過兒天生就不會說謊,現在面對著自己仇人的盤問,他的內心極為反感。可是,忍耐,要忍耐才能成大器!
“我是鳳凰國的國民,不想受西涼人欺負,所以就投奔你來了。至於我的家世嗎,無可奉告!”
朗軒略略皺眉道:“好古怪的孩子!你們先把他帶下去吧,別急著盤問他,好好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我不是來要飯吃的。我的飲食起居也不用你們照顧,我只是想給聖上當馬童,士兵們在軍營中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唄!”
朗軒深深的看了過兒一眼,他發現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心機竟然那樣深沉,他的身上必定有著一段特別的歷史。
過兒就這樣在父親的軍營中留了下來,只是,他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他的眼底似乎有著太多和年齡不相稱的憂鬱。朗軒並沒有讓他給自己當馬童,因為這個孩子的來歷他還沒弄明白。而且,隱約中,他覺得自己對這個葛過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
過兒的身手大家都是領教過的,所以,別看他年紀小,軍營中倒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只有那個蔡斌,對過兒耿耿於懷。因為兵士們平時都恨他飛揚跋扈,這回看他栽了跟頭,都暗自偷笑。
這一日,兵士們都在營帳中吃飯,過兒一個人在角落裡,埋頭啃著一個饅頭。蔡斌手裡拿著半瓶子酒,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小兔崽子,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蔡斌對著過兒瘦弱的身影狠狠的說道。
過兒冷冷一笑,一言不發,邪魅的眼裡充溢著輕蔑的光芒。
蔡斌猛的撲向了過兒,雙手狠狠的抓住了過兒的頭髮。過兒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蔡斌背縛了雙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過兒痛得直皺眉頭,卻硬挺著沒有叫出聲來。
蔡斌一腳踩在過兒的肚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小兔崽子,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你要是不連叫我三聲爺爺的話,我一腳踩死你。”
兵士們都相繼聚攏過來,有人想替過兒求情,卻都懼怕蔡斌的蠻橫無理。蔡斌看著過兒,得意的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薑還是老的辣!你知道不?敢和你家蔡爺爺作對?”
過兒蒼白的小臉已經緊緊的貼在了地上,他清晰的聞到了泥土的味道。蔡斌的腳在不斷的用力,過兒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他踩破一般。
猛的,過兒的雙手緊緊的扳住了菜斌的右腿,過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命的將蔡斌那條胖腿往外一推,蔡斌一個站立不穩,竟然向後連退了數步。一不小心,他撞翻了身後的一張餐桌,上面的湯湯水水悉數滾翻。
過兒卻趁機一個鯉魚打挺,直直的跳了起來。他的眼裡迸發著仇恨的火焰,他就那麼一步一步的朝蔡斌走去,然後,魔術般的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對著蔡斌的肚子直刺過去。
不知是匕首過於鋒利還是過兒用上了十分的氣力,頃刻之間,匕首就已沒入了蔡斌的小腹,鮮血如注般的噴射而出。蔡斌不敢置信的看著過兒,他一雙金魚眼裡滿是恐懼。
“你?你這小兔崽子,竟,竟這麼狠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噗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