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川和南宮兩人皆是修習之人,唯獨白簾畫乃一介*凡胎,剛剛走了兩個時辰便已經承受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咱們休息一會吧。”白簾畫一邊說一邊搖著手,一屁股做到身後突起的白色大石頭上,小臉微微皺起輕柔著雙腿。
“才走多久你就喊累?”陽川神色不變冰冷的問道,若是按照她這種龜速,估計明天也到不了密林的深處,況且他們二人已經很遷就白簾畫的速度了,可這也敵不過她的腳疼。
白簾畫現在腳痛的不行,腳上的草鞋本身就不是特別舒服,再加上走了這麼多的路,估計腳上早就起了水泡,又不能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把鞋脫了仔細檢視,只能先忍著疼痛歇歇再說。本就心情不好的她聽到陽川的冷嘲熱諷脾氣更加不好了:“你若是嫌棄我走的慢,那你揹我走啊!”
她貝齒輕咬著下唇,哀怨的看著陽川。
陽川臉一黑:“他不是鬼谷派的傳人麼?是專門負責守護你的,怎麼不讓他背?”真是笑話,他堂堂魔界至尊,怎麼可能去背一個凡人?
白簾畫心裡也是氣:“不,我就要你背!你若是揹我,咱們就接著走,不揹我,咱們就在這休息,你就別再旁邊說風涼話!”
白簾畫一肚子怨火正愁沒出撒,本想著陽川若是敢說她就和他槓上,反正他現在魔氣被南宮封印著,她怕什麼?
可陽川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也不答話,徑直找了一處算是乾淨的地方閉起雙目打起坐來,直接不理她。
“你……”
白簾畫本想再說點什麼,誰知道陽川竟然不冷不熱的說道:“有生氣的力氣不如好好休息,待會才有力氣趕路。”
“陽川!”
“咔嚓!”幾乎和白簾畫同時發出的聲音令三個人都是一愣。白簾畫更是覺得這聲音好像從自己的身體裡面發出來的一般,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陽川的場景,肋骨斷裂的聲音,登時臉一綠。這貨不是被南宮封印了麼?怎麼會……?她嚇的不敢動彈,猛地深吸一口氣,檢視身體是否出現異樣,只是那清晰的“咔嚓”聲再一次從體內傳來,這一下連她自己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屁股底下的動靜。
“轟”的一聲,那屁股下面的巨大白色“石頭”由那一點點的裂縫驟然崩裂開來,瞬間分裂成幾瓣,一個水藍色半米長的小蛇從那白色石頭內鑽出來,瞬間攀上了白簾畫的小腿:“麻麻!”
白簾畫睜大了雙眼,小腿上那冰涼蛇皮的觸感讓她頭皮發麻,緊接著一聲驚叫響徹整個密林:“救…命…啊!”
陽川和南宮從未見過如此驚慌的白簾畫,兩個人都被她這聲驚叫震的呆住了。
南宮立刻機警的看著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上古稀有的野獸……
“蛇……蛇……!快……快把它拿走!拿開啊!”白簾畫努力讓自己保持靜止,不讓小腿上的蛇繼續向上爬。哪知道那水藍色的小蛇瞬間便爬到了她的肩膀處,就連陽川都未看清它移動的路線,此時正頭對著頭的衝著白簾畫興奮道:“麻麻!”
“啊!”
白簾畫眼前一黑,便直接倒地不起了。
陽川出奇的跑到白簾畫的身旁將她抱了起來,好好的安置在一旁的大樹下。
南宮則一臉看著怪獸的模樣打量著他,就連爬在白簾畫肩膀上的小蛇都被他直接忽略了,要知道我們的魔尊大人可是不許凡人觸碰他的,如今又怎麼會主動抱起白簾畫?
陽川一臉愛惜的看著白簾畫,那神情溫柔無比。彷彿千年以前的時光,他與花瑤第一次相遇就是因為一條小蛇,也正是因為這條蛇,躲在暗處的花瑤叫喊出聲,引來了陽川的注意,而她自己卻暈了過去。那已經被塵封了數千年的溫馨記憶突然湧入腦海,熟悉的畫面,熟悉的性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