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鬼燈在那裡指揮著賽跑的獄卒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地把這本書塞回了醫療包。然後做賊似的左看右看了一下——很好,周圍的女孩子和男孩子們都沒有注意到他。
說實話,在白澤覺得自己不對勁買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書還被一隻便宜神明給目擊了之後他冷靜了不少,回家後翻開那幾本書發現自己面對著鬼燈既沒有“小鹿亂撞”(氣到鼻血狂湧差不多)的心跳感也沒有“開始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而且最重要的他一點兒都不想和那個傢伙單獨相處!
我會那麼關心他的女朋友肯定是因為男人的嫉妒心啊——這其實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沒有辦法嘛……
白澤這麼安慰了自己之後覺得舒心了很多很多,雖然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這隻神獸決定把一切都交給偉大的時間——最多過幾百年他大概就忘了這件事了。
“白澤大人,請幫我看看我這裡的傷口~”
正在白澤默默安慰自己的時候,一個消瘦的身影默默站在了白澤面前。白澤秉持著“對所有女性都要溫柔相待”的絕對準則露出笑容抬起頭——
結果看到奪衣婆解開了她那根本稱得上是破布一樣的衣服,妖嬈地扭動了一下,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完全可以看到肋骨和只有一層皮的枯黃色面板:“白澤大人,我好像生病了~”
白澤:“……”
他的臉上馬上就掛滿了黑線,並且胃裡開始痛了起來——但是白澤不愧為白澤,居然在經受了這樣的精神攻擊後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對兔子吩咐道:“見習生——輪到你們學以致用的時候了哦。”
兔子:(…□…)
奪衣婆在白澤那充滿了微妙的眼神中擺了一個如同封面女郎一樣的POSE:“白澤大人,聽說桃源鄉很適合去拍外景——我最近有出寫真集的打算喲,白澤大人記得帶我到處走走,高天原商業街據說不錯喲~”
“好、好說……好說。”白澤努力讓自己臉上帶笑,然而奪衣婆不依不饒地湊過來還摸了一把他的臉:“白澤大人的面板好好,用的什麼護膚品?”
“呃……沒什麼啊……”白澤一臉菜色節節敗退,但是又苦於這裡是他的駐守地他又不能離開,“那個……女士我這裡是醫療隊啊請不要打擾我的正常工作——”
“我看你倒是挺樂在其中的?”
鬼燈帶著阿香過來的時候不鹹不淡地這麼說了一句:“奪衣婆可是地獄出了名的美女,白豚你真是好福氣啊。”
“我對人/妻沒興趣!”白澤在奪衣婆的懷裡掙扎著怒吼!
鬼燈還掏出了他剛剛抽到的那款紅色手機給白澤拍了一張:“來~笑一個~”
“笑你妹啊——啊啊啊別湊過來這位女士別湊過來!!(漢語)”
白澤在巨大的驚悚冒出了一堆漢語,最後連滾帶爬地從奪衣婆的攻勢中撤退——原因是奪衣婆看到他的丈夫懸衣翁然後去找他了。白澤只剩一口氣地坐會到自己的位置上,阿香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白澤大人,其實只是我剛剛在當應援拉拉隊的時候腳不小心崴了一下——本來不是很大的問題,但是鬼燈大人非要我過來看看。”
“當然是大事——阿香姐身體的健康我可是看的比誰都重!”白澤馬上就蹲下來檢視阿香的腳,而與此同時鬼燈也說了一句:“女孩子的身體健康很重要。”
嘖……真是噁心。
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白澤露出了很是不爽的表情,而鬼燈則是直接地評價道:“真是隻禽獸。”
阿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兄弟不要吵架——”
“誰和他是兄弟!”兩個人互相瞪視了一眼,然後又同步率超高地“切!”了一聲。
果然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