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亦嚮往過頭戴紅蓋,被那一人牽著步入喜堂。
可是——可是!
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一夜,化成了虛無!
她的指尖用力地嵌進手心,很疼,但,再怎樣,都抵不過心疼。
他本虛握住她的手心,忽然覺到她的用力,終是在袍袖相掩間,掰開她緊握的手,以最輕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略轉眸華,只一移,在看到他臉側時,還是生生地別過頭去,不再瞧他,徑直走了過去,端坐在喜堂的上座。
此時,風念念也在喜娘的攙扶間,在吉時步進堂來。
所有禮儀遵照著帝皇天家的規矩,繁瑣正統。
看著風念念身著紅色的喜服時,說不嫉妒,終是假的。
對於她來說,永遠不可能有這些儀式,即便先帝再怎樣寵她,都不可能給她這些。
面上卻還得帶著象徵性的微笑,和西陵夙一起,在新人款款下跪時,示意新人平身,聽著司儀太監頌祝詞,翔王和風念念三拜天地,直到禮畢,她的笑也就僵在了唇邊。
她的這個妹妹,不論出身,抑或嫁人,始終,就是勝她一籌。
以前還會嫉妒,還會心不甘,如今呢?
她踉蹌起身,卻禁不住一陣反胃,忙用寬廣的袍袖捂住唇,翔王牽著風念念,已行到跟前。
“阿垣,以後要好好待王妃,再不可衝動魯莽行事。”西陵夙象徵性地道。
翔王牽著紅綢帶,湊近西陵夙,唇邊浮起依舊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