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無謂地傷害到。
“院正杆在那做什麼,還不趕緊把藥端給采女服下,不然,耽擱了采女的服藥,仔細著皇上不饒你。”風初初語意不悅更重,傅院正忙戰兢地將手中的藥端到奕茗跟前。
奕茗也不推卻,接過,一飲而下。
“既然院正伺候采女用完藥了,哀家也就不打擾采女休息,院正跟哀家往儀瀛宮走一遭吧。”
“回太后的話,皇上吩咐,讓臣伺候著采女主子。”傅院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只說出這一句話。
“皇上的話是話,難道哀家的話就不是了?”風初初的語音轉厲。
“太后,臣斷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聖命難違,還請太后先和皇上說了,再傳臣過去。”
“院正大人,我這暫時沒事,你且跟太后去罷,皇上問起,我自會稟告。”奕茗在一旁語意倒是悠悠。
“這——〃
“想不到哀家的話,還不如采女的分量大,呵呵。”風初初冷聲說出這一句,眼角的餘光自然瞧得到那抹明黃的袍衫正往殿內走來。
隨著周圍眾人參拜的聲音,唯獨風初初是不拜的,她僅是站在那,睨著西陵夙:
“皇上來得正好,哀家這就向皇上討個旨,請皇上準傅院正跟哀家往儀瀛宮一去。”
西陵夙只是先走到奕茗的跟前,一手攙起她的,帶她往床榻旁走去,一邊道:
“傅院正並非主治婦科的,朕已吩咐主治的馮院判在儀瀛宮伺候著,不知太后此番來,是要院正過去呢,抑或是給朕的采女一個威儀?”
這句話,說得極是輕描淡寫,但也蘊含著最直接的帝威。
“皇上,哀家知道,院正並非最擅長婦科,可,胥貴姬眼下,初懷子嗣,卻是先天有暈眩的病症,這些,是馮院判所不能兼全的,是以,哀家才讓院正過去,和馮院判商榷一下,再開個方子。可,皇上如今只念憐著新冊封的采女,卻不顧及胥貴姬如今愈重的身子,倒叫人有些寒心吶。”
今時今日說的話,是以前的風初初絕對不會說的。
然,今時今日,她卻是偏偏要說,惟獨這麼說了,不僅自個心裡舒坦,她想看到的,或許,也不會等太長的時間。
“聽太后這麼說,倒真是朕的不是了。”西陵夙攥緊奕茗的手,奕茗卻是面無表情任他攥著。
若擱在從前,面對太后和他起爭執,她是不會這樣的。
這樣的她,其實,已然不是讓他漸漸動心的樣子,可他卻是沒有辦法做到放手。
哪怕,就這樣,看她枯萎,他也要把她採擷在身邊。
“皇上,哀家來這不是和皇上爭論誰是誰非,只是,胥貴姬這一胎,對皇上來說,極有可能是皇長子,是以,哀家才會這般看重,也希望皇上體諒哀家的苦心,再怎樣,讓院正過去瞧一眼,若皇上得空,也去看下胥貴姬罷。”
“朕自然會去看,朕今日下了朝,本就是要過去儀瀛宮,只是沒有想到,太后竟是先來了朕的雨露殿。”
“好,是哀家的不是,驚了皇上的寵妃,哀家這就向采女賠個不是,還請采女大人大量,莫計較哀家的言行。”風初初唇角勾出弧度,卻是說出這一句話。
這句話,若擱在以往,該讓她有多難耐呢。
現在,她卻是清楚地知道,西陵夙這麼做,是讓她以這個身份入宮後,和太后之間徹底起了罅隙,如此,也就斷了她爛好人的心。
西陵夙,這次帶她回宮,表面上看起來,對她是殘忍的,其實,些許的細節卻是透露出了,他對她根本做不到徹底的狠絕。
否則,她現在又豈會安然地坐在這呢?
不,不能繼續想下去。
她怎麼能夠又開始想他的好,卻不去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