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眼前的女子。
這樣,眼前的女子雖遂了願,下場再如何,也總好比不切實際地繼續糾纏在這世上要好。
源於,玲瓏這樣的轉變,亦不是窈娘、張叔希望看到的。
是以.何必再執著周全呢?
“對我沒有意外,對你,則未必。”說完這一句,她只作勢便是要喊出口,果然,她的這一作勢,落進玲瓏的眼底,終是讓玲瓏的心提了上來,未加思索的,她就衝上前去,沾滿千湄鮮血的手死死鉗住奕茗的喉嚨。
這樣的感覺,仿似又回到了洛州行宮一般。
彼時的玲瓏也是這樣鉗住她的喉口,讓她的命懸於一線。
彼時的她有求生的慾望,還有蕭楠在,如今,一心求死的她不期盼任何人會來救她,師父也不會在了……
宴飲的殿宇是設在臨水的朝華殿。
汝嫣若由流水扶著,從朝華殿的殿門外姍姍入內時,隔著紅色的珠簾,能瞧見兩旁已坐滿近支女眷,再往裡,則端坐著後宮的嬪妃。
當然,這些嬪妃中,如今,再沒有太后,唯有她一人能坐到正中的那張鳳椅上。
在諸妃和女眷起身行禮請安之際,只有她是這帝宮最尊貴的女人。
現在,她正一步一步走到那個位置。
在她步上去後,西陡夙,果然還是沒有到的。
一道屏風在她身後拉過,隔著這道屏風,是他國的使節,還有前朝的重臣紛紛入座。
眼見著吉時將至,帝君遲遲未至,司禮的太監是焦灼的。
但,汝嫣若卻是鎮定自若地站在那,直到殿外,驟然傳來,儀仗的聲音,那襲紅袍金龍的身影,終是出現在屏風後。
群臣、使節、內眷、嬪妃紛紛站起,三呼萬歲,她也隨之站起,盈盈笑著站在那,這一刻,她瞧得清楚,西陵夙的眼底有的,是一種,她從來沒有在他眼底看到過的東西。
縱然,這兩年來,她和他相處時,能從他眼底看到很多種情愫,但瞧得最多的,是他的柔情脈脈,而絕非是眼下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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