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對於他,她終究不能夠做到絕情地面對。
只是,這片刻的軟弱,她不會讓他看到,他能看到的,僅是她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對他這句話再沒有更多的反饋。
而他只是凝著她,這一凝裡,包涵的意味,或許,也唯有他一人清楚。
最終,他仍是沒有說出下半句話,只把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在他的吻下,她僅能閉闔起眼眸來,縱然,他的吻是那樣的輕柔,可,卻仿似千鈞一般,重重地壓住彼此,讓她的心口都堵壓起來。
他輕柔地伸出手,將她的腿環在他頎長結實的腰間,往更深處撞擊去,如火似炎的律動,像脫韁的野馬般的在她體內馳騁,而這一次,縱然是這般地律動,她卻沒有覺到很疼。
她終究沒有回應他的律動,一如,沒有回應他那句話一般,他只默然地在一次最深的刺入後,將他的精華灑入……
這一晚,他要了她兩次,本來,這樣的臨幸帶著目的性,根本無需耗費多長的時間,他卻是放任自個,足足在她的身上糾纏了兩個時辰。
當然,這樣的纏綿帶著溫柔,也帶著他不會讓她察覺的憐惜。
即便,第一次結束後半個時辰,他將滿身汗漬的她抱入溫泉,不容她抗拒地,仔細替她清洗了一遍,可當他抱著她回到床榻上,該死的慾望仍是抬頭,讓他不管不顧地要了她第二次。
第二次,比起第一次時間更為長久,也使得她渾身都是更為黏膩的汗漬,烏黑的青絲,與他的交纏著,凌亂於枕畔,瑩白的玉肌上,除了那些許的傷痕,滿是他烙下的痕跡,是的,在第二次,佔有的時候,他復鉗制住她的雙手,只讓自己的吻遍佈了她每一寸的肌膚,這樣,算不算,從此以後,她就完完全全地是屬於他的呢?
哪怕她要離開,他也需按著承諾允她離開。
但,至少這一晚,至少這一輩子,他是第一位吻遍她每一寸肌膚的男子罷?
畢竟,男尊女卑的思想存在,即便在民間,做丈夫的,亦不會將妻子每一處地方吻遍,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即便,蕭楠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可,至少,他是第一個完全擁有她的男人吧?
當他的唇來到她的花蕊時,她因著被他鉗制住雙手不能反抗,卻是在他的吻愈深地埋入她的花蕊時,聽得到她發出嚶嚀聲。
這也是她成為他女人以來,第一次,在他的攻勢下,沒有辦法遏制地發出嚶嚀聲。
這一聲嚶嚀,顯見是蕭楠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吧?
真是可笑,作為帝君,他竟是會這樣去做,只是,在聽到她的嚶嚀時,他卻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個,其實,沒有辦法控制住的,又何止是這一次呢?
而他,亦不想再怎樣了。
囚住她的人,卻更快地失去她的心,與其,讓她在群臣別有用心的諫言下、在後宮的傾訛中逝去,不如,放她海闊天空。
原來,他根本就做不到殺她,做不到,讓她在他的手中枯萎凋零。
而以往那些由他親手付諸於她的傷害,都更讓他難耐起來,或許,這一輩子亦將在愧疚中度過……
翌日,是正月十五,雖然,西陵夙沒有因為一宿的歡愉有任何延誤,仍是按時上的朝,後宮卻是議論紛紛,源於,西陵夙竟是留宿在了範挽的宮中。
對於這些,無疑是讓後宮中大部分嬪妃嫉妒的。
但.她們的嫉妒.很快就被晚上的花燈會所轉移。
花燈會,是元宵節固有的。
縱然在錦國的帝宮中,這類的花燈會,每每她都因為不想看到父皇其他嬪妃搔首弄姿,會選擇不予出席。
但,由於民間也會有賞花燈的習俗,那三年間,待在阿爹阿孃身旁的時候,她都會坐著鄰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