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我想了很久,田先生,你有大好的前程,跟著我,也許什麼都得不到。”魚悅推著輪椅來到田葛面前,幫他倒水,手背上水琴紋身的顏色還是那麼鮮豔。
“沒有你,我早就死了,第一次您從常青林救了我開始,有些東西就割捨不開。說實話(他無奈地笑了下),我不怎麼適合權利鬥爭,我是個本分的樂醫,我只想好好地,努力研究樂醫這個職業。以前,樂醫只是我賺錢,養活妹妹的工具,但是,您為了開啟了一扇門,我希望可以在您這裡得到更多的指導,即使您不指導我,我也希望能跟隨著您。我不想隱瞞,現在的吳嵐,各種力量都滲透在裡面,我不想捲進去,您這裡是最乾淨的、最好的容身之處,所以,請允許我跟隨,我再次的請求您。”田葛很認真地回答魚悅的問題,從個人到權利中心,他不想隱瞞,尤其是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
魚悅思考著,思考了很久,田葛緊張地盯著他的表情,就像期盼得到工作的求職者。
“如你所願,我和榔頭這幾天也感覺到了各種奇怪的怪圈在我們周圍徘徊,我和他都不是擅於處理這些問題的人。看看我這裡,現在還有隨家的人控制著,可是,未來我想從這裡斷出去,我不想我的私密每天成為檔案而擺放在誰的桌子上。按道理,每個樂醫身邊都有屬於自己的圈子,家族那邊我是不會回去的,可是有些事情我卻不得不要藉助一些力量,所以我和你不單純是跟隨的問題。當然我也很感謝你的跟隨,可是把你推到外面去為我們遮風擋雨,實在也是對不住你的。即使這樣也可以嗎?”魚悅看著田葛說。
田葛站起來,向邊上挪動了下,那隻可憐的貓兒飛快地從他剛才坐的地方跳到窗戶上一溜煙地跑了,接著,那個美麗的人竟然也跳上了沙發……還有窗戶……一溜煙地追了過去。
魚悅低聲笑了一會,月光對有絨毛的動物特別感興趣,包括樹上的飛鳥他都會看很久,他可以支配許多動物的思維,可是他偏不那麼做,他就是喜歡很直接地抓過那些可憐的動物觀察,對了,還有樹上的毛蟲,排隊的螞蟻,電視裡的兒童節目,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每天都像冒險一樣。
“我……我自己,坦白說,我也不是很會應酬那些事情,內部的,我都會幫您處理,關於樂醫方面的。但是和政府還有地方還有一些權利機構交集,我有個很好的人選。”田葛猶豫了會為魚悅推薦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魚悅問。
“蕭克羌,原來小店市樂醫仲裁所所長的公子。”田葛低聲說。
“是他?”魚悅看著田葛表示驚訝。
是的,真的很驚訝,知道黑鍋這個詞彙嗎?每次事故發生後,總要給國民一些可憐的出氣筒,蕭促嚴在最後的時候顯然站錯了隊伍,他先後安排大量的官員家眷秘密離開小店市,原本這也沒什麼,偏偏他簽署的通行者裡,竟然有兩位暴虐症患者,當小店市事情結束後,為了給國民一些交代,蕭促嚴就成為樂醫中的唯一炮灰。除了被撤職之外,他還被判決了重刑,蕭促嚴作為一位受人尊重的樂醫,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小店市解封第一個月,蕭促嚴就奇怪地死於獄中,對外的解釋是心肌梗塞,作為一個年紀不小,一直身居高位的樂醫大人,得到這樣的處分,受了刺激突然死亡人們都很理解。可是蕭促嚴到底怎麼死的,這底下是否有著暗流?這些都是個謎。
小店市解封第二個月。吳嵐樂醫仲裁所,國家軍部,政治機構大量表彰在這次小店封市後的有功人員,原本眾叛親離的蕭克羌卻意外地得到了提升的獎勵,而且是連升三級。這算不算是仲裁所對蕭促嚴的死亡的一種變相補償呢?沒人知道,但是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蕭克羌在接到嘉獎令的第一天就提出辭呈,退出了樂醫仲裁所
“那個人,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