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男人,他張張嘴巴,還是閉嘴了,這裡距離塞尼亞已經有一天了路程,走私船不會為了五百斤糧食掉頭,榔頭決定什麼都不說,最起碼上岸之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姑且叫他快樂一些吧。
榔頭這次到萊彥的目的就是深入接觸有風,沒有目標性。隨著融心密探在有風一個又一個地被挖出來,融心這邊的情報少得可憐,有風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隨知意在哪裡,實驗獸事件的真相,這些一直是纏繞在魚悅和這個家每個人心裡的大刺一根。所以榔頭這次去萊彥,從側面瞭解長風,是絕對需要的。
但是在努力思考成為密探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可能被摧殘成一個塞尼亞油漆匠。
“油漆必須橫著刷……”
“我有幾個刷子,一直捨不得用,豬毛的排刷”
“我老婆不喜歡油漆味……”等等之類。
身邊這位老兄總是創造各種各樣的關於油漆的話題,弄得榔頭不厭其煩;又毫無辦法。有聲音的世界總比沒聲音要好,但是這份聲音過於吵雜的話,那就要另說了。
“您說,我心裡沒什麼底,我到底換什麼樣子的首飾給我老婆呢?如果錢寬裕,我還想換一些上好的刷子……”
“我有些暈船,我去下甲板。”榔頭衝這位塞尼亞油漆匠笑了下,轉身上了甲板。
樂聖的妻子帶著一副悽苦的樣子操勞著,她賣掉了自己的嫁妝給樂聖購買了第一把樂器。魚悅翻看著這本樂聖為感恩做的曲子,曲子不長,在成千上萬的曲子中,它是唯一送給妻子的曲調,雖然那位品質高尚的女人,最後死於過勞,但是屬於她的曲子真的不多。
“這些曲子,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啊?”田葛嘆息了下,放下一本曲譜。
現在,魚悅他們已經入住到塞尼亞隨家的書庫當中,在這個書海一樣的世界裡沉浮、感動著。現在,在外面的樂醫世界,使用著的大量治療曲,要是和麵前這些曲譜做個對比的話,猶如滄海一粟。外面……太注重實用性了,而早期的樂譜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詩、酒、哲學、愛情,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分需要的食糧,被看做干擾樂醫發展的物品被封存在此,已經有千百年。
“吟唱無用的詩歌,醉無用的美酒,讀無用的書籍,鍾無用的情感。”被看做是阻礙樂醫發展的不需要的原罪。幾位樂醫翻看著這些樂譜,不由疑惑了。
“我倒是覺得,應該全部都翻看一次,該修補的修補,有感觸的就應該記下。月光說,沒有無用的情感,任何情感都是需要的。”魚悅抬頭看下有些失望的田葛和蕭克羌。
蕭克羌靠著書架正在看樂醫行記,他笑了下:“恩,是這個道理。那麼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楊伯伯指揮著一些當地僱傭來的僕從,把一些食物還有飲料擺放在書庫的走廊裡,看著埋入書海中的幾位年輕人,楊伯伯的眼神輕微的閃動了一下。他看守著這個塞尼亞隨家最大的書庫原本的意圖就是想擺脫掉隨家的種種恩怨,但是,前幾日族長給他電話,一定要隔絕十四少爺對外界的聯絡,一絲外界的訊息也不要給這個年輕人獲得。族長,到底要做什麼?這個為隨家服務了一輩子的忠僕,心裡是萬分不安的。
白水城,隨家,雲傾童拉著隨知暖的手哀求:“知暖,不要結婚,你不喜歡他。”
隨知暖撫摸著放在床鋪上的新嫁衣,它是那麼的豪華亮麗,沒有女人能抵擋住它的美麗。隨知暖擁抱下母親嘆息:“媽媽,每個女人都要嫁的,而且那個人並不討厭啊。”
一直在裝瘋賣傻的雲傾童,此刻一副神智完全清醒的樣子,她這輩子已經完了,最後的孩子,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斷送自己的一生。
“母親,也許,父親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這是唯一的路了。那個人還不算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