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繼續前進,包四海還在哭泣,魚悅沒哄過孩子,只好一張一張地給他遞紙巾,叫他擦鼻子,抹眼淚。包四海哭了一會,哭得很是無趣,他抬起頭:“我們去哪啊,大哥?”
“回家。”魚悅心裡總算是鬆氣了,世界和他想的真的不同,這是個大活人,不是小貓、小狗、小動物。
“哪個家啊?”包四海豁出去了,他可得問清楚了。
“我們的家。”魚悅詞彙貧乏。首先,包四海是琴家後人這件事,只有他和榔頭知道,對田葛他們的解釋是》一位故人的孩子。即使不說是琴家後裔,就說是舞道者的後人,樂靈島那邊也是個麻煩。
“我……為什麼要去你們家啊?”包四海問。
魚悅沉默,他不知道怎麼解釋,簡單地說,是沒想好。
“我為什麼去你們家啊,大哥?”包四海再次發問。
魚悅敲敲太陽穴:“停車。”他又下去了,榔頭再次回到後座,包四海更加懷疑了,滿眼睛的不相信。
“你,跟他解釋。”魚悅說完扭過頭。
榔頭眨巴下眼睛,舉起了拳頭:“其實……。”
包四海睜大眼睛,魚悅和劉君都支著耳朵等著榔頭驚天地泣鬼神的解釋。車後面突然響起一聲慘叫,魚悅回頭,榔頭提著包四海的耳朵大喊:“死小子,問這麼多,老子喜歡收養你,問問問!再問牙齒給你打飛了,老子最看不慣小騙子,想替天行道,還星球一個整潔的環境,所以我要把你教育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行不行啊?啊!行不行?”
“行行行!行呀!大哥,行!”包四海捂著耳朵哀叫,接著榔頭鬆開手,這孩子老實地再次退回角落。
榔頭對著魚悅,豎起大拇指:“行了。”
魚悅無奈地再次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心裡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
“你是說,他收養了個小騙子?這個包四海的底子查過嗎?”帝堂秋摸著耳朵,不知道在和誰通著電話,奉遊兒推門進屋,開冰箱拿飲料,坐到他前面大力地開啟,咕咚,咕咚地開喝。
帝堂秋關閉起電話,敲敲桌面:“被抓回來了?”他這話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沒抓,我主動回來的。”奉遊兒把空罐順手放到桌面上,他還有個外號,邋遢怪。
帝堂秋伸手拿過空罐丟進腳下的垃圾桶:“我不信。”
奉遊兒笑了下:“事實上,是我家小甜甜成了那條魚的人,我家老爺子叫我去找小甜甜,因為他原本答應依附我們家的,事實上即使小甜甜和那條魚在一起,我們老爺子也沒意見,老爺子說,我如果不想做工作了,就去找小甜甜玩。所以我就回來了。”
帝堂秋笑了下:“那你就去了?”
奉遊兒趴在桌子上,一臉無奈:“沒有去找他的理由。”
帝堂秋慢慢站起來,關閉好房門,他挪動了下桌子後的壁畫,開啟保險櫃,取出一份微型膠捲遞給奉遊兒。
“什麼?”奉遊兒好奇地拿著那團東西對著陽光看。
“一些,那條魚感興趣的東西,你去找小甜甜的理由。”帝堂秋坐在沙發上愜意地回答。
奉遊兒把那團東西一上一下地拋接:“那條魚滑溜得很,而且,萬一他不感興趣呢?”
“他會感興趣的,有風的資料,只有在國家樂醫仲裁所才有,這些最機密的檔案,只有羽以上級別的樂醫可以翻看。這幾百年屬於有風的東西,都在這裡。很多,多得他不敢想象。所以算我送你一份大功勞,你會圓滿地帶回你的小甜甜,作為報答,你要想辦法誘惑他來仲裁所頂個職位,我向他保證,他只是掛個名,沒有任何人能支配他,我會給他申請絕對權利。”帝堂秋看著那團膠捲說。
“我記得你這個人一向霸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