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頭慢慢坐起來,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蝴蝶君看下屋子裡的三人,他站起來,衝大家笑笑,轉身走了出去。
“你從沒給我正式地介紹過這個人。”魚悅看著關閉的房門說。
榔頭慢慢站到地板上,他脫去上衣,他的胸口,依舊裹著一層層的紗布:“沒什麼好介紹的,他需要個屋簷暫且藏身。”
魚悅點點頭,不置可否,對於家裡奇妙出現的各類人,他覺得無外乎是多出了一套餐具。
“傷口還疼嗎?月光的草藥是很管用的,大海里的螺旋藻總是有奇妙的治療能力……以前,在那邊捱打,月光也總是幫我用。”魚悅開啟衣櫃,取出乾淨的襯衣遞給榔頭。
;榔頭一邊換衣服,一邊看著窗戶外那幾個一邊向外走一邊高采烈地談論著某些話題的四個人,奉遊兒、琴早、易兩、包四海。
“他們去哪裡。”榔頭問。
“說是,貧民區需要一些建築板材,他們去做這樣的工作,帝堂秋說是義工,其實我覺得他們是太清閒了。隨便他們吧,畢竟這樣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魚悅解釋完,慢慢走到月光身邊坐下,月光對跟在他後面的那隻大肥貓一直很困惑,最近她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了。
“現在,你覺得你能舞到什麼程度?”魚悅靠在月光身上問。
榔頭回頭,卻看到那兩人親密的一幕,他們很隨意地依偎著,任何人都無法插進去。 榔頭避開那刺眼的一幕,對著穿衣鏡慢慢地繫著自己的襯衣紐扣:“細雨涕零。看綠芽暖,雨謝虹起。燕翔春泥歸,明瞳處、細芽翠發。攜舞處旋春風,詠水洗百翠。姿翩翩,魚躍鷹飛……大概可以努力到這裡,如果癒合得好的話,應該差不多。”
魚悅點點頭:“加上月光的歌聲的話,應該是夠了。”
蝴蝶君緩緩推開房間門,魚悅剛才在樓道里和他擦肩而過,所以他立刻回來了。
“他就像一個皇帝,很威嚴,當然也很親切,可是他卻總是權威的大手一揮,接著大家都要為他的目的去努力。”
蝴蝶君假裝很隨意地說著。
榔頭收拾乾淨了自己,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加的英俊,這種英俊裡夾了一份無奈的滄桑,蝴蝶君看著這樣的榔頭,覺得很養眼。
“你誤會他了,在他的眼裡,恐怕,什麼是皇帝什麼是平民的最基本區別都不知道。他很單純,有時候……甚至是很傻的。”
榔頭扭頭對蝴蝶君笑了一下,這樣解釋。
“你愛他愛得很深嗎?”蝴蝶君問。
榔頭笑了一下,開啟抽屜,拿出一副軍裝袖口慢慢地捲起衣袖別了上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著各種各樣並不好的經歷,這些經歷大部分和死亡齊肩而過,但是我卻覺得很愉悅。他不懂得關懷,我不在的時候,那樣粗線條的他卻會思念,見了我又沒什麼話說,沒他的時候我覺得空虛,見到他之後,卻不知道他背後到底能給我帶來多少無法預見的可怕命運……但是,就是心甘情願啊。人有時候真的很傻,對嗎?”榔頭說完回頭笑了下。
“你以為你們有心電感應呢。”蝴蝶說著笑話。
“就是有啊,呵!”
榔頭苦笑了下,他凝視著外面,這時候一團揉成一團的紙團從天而降打在他的腦袋上,榔頭奇怪地回頭,蝴蝶君衝他笑。
“看見我了嗎?”他說。
“怎麼了?”榔頭覺得很奇怪。
“你能看到我嗎?”蝴蝶君慢慢站起來。
“當然,我又沒有瞎。”榔頭覺得這樣的蝴蝶君很奇怪。
蝴蝶君笑了一下:“你可以隨時回頭,找一下,我一定站在那裡看著你。”
蝴蝶君說完,拿起托盤離開了這個屋子,留下了一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