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動作一頓,走過去。
“大少?”
伊安從觀測臺上往下看,“下班了,來接你。”
康德點點頭,回去正要把sunny入庫,伊安卻拐過透明牆,從空隙處躍下,3米高的落差,伊安穩穩落地。
聽到聲響,康德回頭,挑眉。
“大少,這是幹什麼?”
伊安站起身,拍了拍衣襬,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家M。A。3090,“很漂亮的機甲。”
康德順著他的目光看自己的機甲,“嗯,是我的老搭檔了。它叫sunny。”
伊安點點頭,突然問了一句,“你從軍多少年了?”
康德瞥一眼伊安,感覺他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十幾年了吧,沒有仔細去數過。”
“你還記得為什麼從軍嗎?”伊安的目光一直落在機甲上,目光裡似乎流轉了一些懷念,還有猶豫——這是在伊安身上從不曾出現過的。
康德聳了一下肩膀,“為了活著。軍隊有軍糧和軍餉,只要夠努力養活自己沒什麼問題。”
伊安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愣了愣,看向康德。
康德笑了一下,“很訝異嗎?我曾說過我的桑姆用了所有來換他的自由和我,所以小時候我們過的很辛苦。不過隨著我長大,進軍隊,軍功越來越高,小時候的那些日子都已經成了回憶。”
“大少,今天有心事?”康德回頭看向伊安,似笑非笑的轉了話題。
伊安勾了勾嘴角,“或許吧。一會兒去喝一杯?”
康德蹙著眉想了想,“我可以喝一杯,多了沒有。”
伊安笑起來,“怕再給我驚喜?”
康德斜睨了伊安一眼,“那是驚嚇。等我入庫了就可以走了。”他向著sunny走去,幾步助跑之後,利落的接著蹲著的機甲躍上前艙,艙門合上,一會兒機甲慢慢站起,走向試驗場邊上的停息室。
片刻後,扎著頭髮,又是一件解了釦子的軍用襯衫,搭著外套,康德瀟灑的走出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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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按照伊安的吩咐,駕著航艇去了C06區的一家酒吧,被吩咐了10點來接就先行離開了。
伊安點了幾杯純飲的酒,康德果然只點了一杯調酒。自從知道自己的酒量的上限並且在伊安跟前出過一次臭之後,康德對自己的酒精控制就變得相當嚴格。
伊安一口乾掉一杯純飲,酒液在喉間打了個轉,辛辣的刺意從喉間一路燒到胃裡。
康德啜了一口自己的酒,瞥了眼又端起一杯酒的伊安,漫不經心的說道,“大少,解愁的酒喝再多,該愁的還是會愁。”
伊安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後一杯幹掉,搖搖頭,“不是愁。”
“都一樣。”康德想了想,“可以說說?”
伊安眯著眼睛,視線落在一個不知名的點上,酒吧內光線昏暗,吧檯內幽幽的燈光給伊安的五官剪了個影,本就出色的他在這樣的氛圍烘托之下,更加顯得邪魅誘人。邊上的康德在凝視了片刻後,撇開了目光。他算是明白上次在上議院聽見那些雌性私下碎語裡對伊安的著迷了。
“我有個桑達,和你一樣是軍部的少將。”沒想到,沉默了片刻後伊安還是開口了。但是開口的內容卻讓康德有些訝異?
“佐安少將?”康德沒有想到,像伊安這樣那詭計陰謀當飯吃的政客原來還是個愛替桑達操心的哥哥?
“或許你們認識?佐安?索?帝尼亞,我的桑達。”伊安的話語裡隱隱可以聽出其中的自豪,顯然他對這個桑達相當愛護。
康德點了點頭,“嗯,這次歸國就是我護送他們回來的。”
伊安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