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華得悉後,哭笑不得。她從不小看後宮女子的手段,當即吩咐如意吉祥準備好東西應變。兩人不明白,上官敏華冷笑,道:“爾等以為陛下會許本後誕下嫡長子?”
如意吉祥面面相覷,認為她的這種想法是符合實際情況的。當下,毫不懷疑地知會章春潮,一干人等在各處做好準備。某日宮宴後,周承熙微染醉意,被有心人帶進甘泉宮。甫一掀紗簾,周承熙眼神便清明,望著鳳床上不動彈的女子,輕輕發笑,俯下身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撫過她發顫的身子,道:“真是老實,讓朕猜猜,是誰讓聰明得不可一世地皇后吃這個暗虧?”
周承熙說了七八個名字,都沒說到點子上,他自然是在戲弄於床上女子,瞧她因為他的手指而顫抖笑得越發歡喜。上官敏華瞪他,周承熙便發笑,道:“皇后這般有心,真正讓朕受寵若驚。”
瞧她吃了藥的身體因他地觸控而片片泛紅,周承熙眼神變幽深,頭一探,便深深吻住目光迷離的女子,掩去兩人因深深地觸動而起地美好嘆息。上官敏華迎上去,承受更多,兩人在床上配合挺有默契,周承熙咬住她的耳朵時,還調笑道:“朕地皇后熱情如火,以前竟是錯過了。”
上官敏華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封住他的嘴巴,這種時候說什麼廢話,盡情做就是。周承熙悶聲而笑,兩人動靜挺大,也沒覺這人在這時候發狠。也不知做了幾回,上官敏華早因累極睡去,周承熙退出時,還摟著她,輕吻她的眼角才漸歇美好的夜晚逝去,微微的黎明在視窗敲打。
上官敏華醒時,周承熙已去上朝,她動了動手掌,藥性已去,啟唇道:“如意。”
“在。”如意把金剪子遞過去,有些不忍心又有些為難,上官敏華瞪了他一眼,後者只好退下,不一會兒,帳內傳出淡淡的血腥之氣。
當血味漸濃時,秦關月隨著吉祥的帶領,衝進皇后寢宮,一把奪下金剪,見到上官敏華身上斑斑血痕,心痛難忍,面上又有些怒氣,道:“元殊怎可這般不珍惜己身,需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是要讓你母親父親在地下難安?”
上官敏華掩面嚎哭,說自己變成汙穢之人,再也配不上誰,拉扯頭髮,又發狠用手指甲在身上拉出長長的血痕,把個受迫而失身的女子演得似模似樣。
秦關月急得顧不上禮儀,上前抱住她,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再自殘其身,還柔聲安撫她是他見過最清雅的女子,她的心上人只會更憐惜她,不會不要她。
上官敏華又啼哭,指責他未盡許諾之意,當日他說過不會讓新帝來拓擾她,如今她壞了名節,再無人憐愛,生不如死。“怎麼會,怎麼會。。。”秦關月用力摟緊上官敏華,困住她不讓她再激動,還沒等他想出法子來,甘泉宮的大門被人踢開了。
秦關月猛一回頭,正是怒火熊熊燃燒的慶德帝是也。
他手一鬆,心中懷疑地望了一眼懷中女子,卻見她面色淒厲,帶著自毀的傾向,拿起身邊的兇器便向皇帝砸去,一副即使立時死了也沒有關係的撒潑模樣,哭罵對方是畜牲禽獸之流。秦關月慌得忙用手撫住她的嘴巴,又與禮不合,當真是左右為難,哪裡會去想這個中還有可懷疑的地方。
“國師,”周承熙臉黑得能擠出墨汁來,他陰惻惻地喝道,“宮闈之地怎可擅入!”
秦關月聞言一愣,手一緩,上官敏華脫勢向周承熙撲去,手上金剪金光晃眼,哧一聲周承熙不閃不避,生生在肩頭受了這一擊,秦關月等人大驚,上官敏華忙鬆手,一抬眼剛好瞧見周承熙尤如心碎情傷的頹敗模樣,她心裡一抖,眼神四下亂飛,再不去看那少年皇帝的模樣。
周承熙任由肩頭的血流滴滴落於花毯上,也不去拔那金剪,目光中又滿含著濃濃殺氣,無形中又有一絲不明瞭的憂傷在清清的光線中游走,秦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