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丟了駐馬灘。”
“什麼!”上官敏華差點跳起來,她幾乎不能相信,她地追愛之旅未展開,就要先做亡國奴!
駐馬灘,北臨漠漠族邊界,由甘泉宮皇后的孃家兄弟駐守。大週二成精兵盡成於此,是北方重鎮之一。
據玲瓏解釋,甘泉宮那位女主人失勢。蓋因為她的兄弟勾結北方漠漠族,將駐馬灘拱手讓出;連白太妃也受牽連。無人能保她地後位。
上官敏華冷笑。怎麼可能?莫說甘皇后與北族無甚關聯,就是皇帝本人也不容駐馬灘有所閃失。才遣皇后本家的親皇派駐守該地。晉山王那派真是膽大包了天!
也有說朝庭有人將布軍圖盜於北方漠漠族,使得駐馬灘丟失,並嫁禍於甘氏一族。此時,朝中以周承熙為首地主戰派佔上風,皇帝下令各地招集壯丁,趕赴北部前線支援萬里將軍,奪回駐馬灘。
就不知皇帝與老狐狸又準備拿駐馬灘一事做何文章?
軍權!
除了軍權別無他解,上官敏華的心忽而撲通撲通地跳,忽而隱隱冰冷得生疼。軍政她並不懂,可她懂得秦關月的勃勃野心尤如現代軍工廠般的鑄幣司裡有傲視群雄的國家機器。
上官敏華想通徹後,緩住了心神,坐下來,慢慢地釋然。甘皇后被貶,宮中上官雪華一枝獨大,既挫倒上官派,又保親妹榮耀,錦繡無雙公子名不虛傳,然則帝師之名更勝一籌,真正身居廟堂之間,決勝千里之外。
這時,柳子厚端著托盤大步跑進來,黝黑地小臉蛋上汗珠點點,滿眼亮光。
“小姐,這是窯裡最涼的一碗。”
上官敏華輕輕一笑,喝了一口,隨即放下。她拿手絹給柳子厚拭汗,問道:“子厚想當將軍?”
柳子厚用力地點點頭,道:“想,子厚要做像西南大將軍一樣的股肱名將。”
司空高?上官敏華心好似受了重重一擊,她眯眼笑起來,道:“好,子厚若奪魁,必是武藝最強的少將
柳子厚撓頭傻笑,道:“小姐來看比試嗎?三天後,狀元之比。”
“當然。”上官敏華微愣後,笑容滿面地同意。待柳子厚退下後,玲瓏驅身向前,不解地問道:“小姐,漠漠族來勢洶洶,這一戰怕是凶多吉少。“不明白我為何同意柳子厚奔赴駐馬灘?”上官敏華回問。
玲瓏硬聲答是,她道:“小姐如此寬待柳子厚,怎麼會輕許他赴必死之役?”
“既知我不會讓他去死,你還擔心什麼呢?”上官敏華笑著反問,玲瓏不解,上官敏華也不解釋,玲瓏只好說:“玲瓏必保小姐安虞。”
上官敏華搖搖頭,神情輕淡,道:“此間事不必操心,父親自會處理。玲瓏,你去安排,我要出遠門。”
玲瓏雖然詫異,仍依命去辦理。上官敏華休憩少許後,想起柳子厚一身粗布衣衫,奪魁還須錦衣相襯。想了想,她不能報之一二,便留點什麼吧。她叫侍女取來兩匹厚實布料,依自己身形裁剪,穿針引線後,就著月光她起刺繡兩天後,玲瓏來報,馬車備下,隨時可以啟程。上官敏華食指打了個圈捻線打結,接著剪斷線頭,起身抖開布匹,上下打量,道:“還成吧?”
“小姐的繡功沒有落下。”
上官敏華淺笑,手輕揮,把東西疊起,交與她手上,道:“明天。。。”才說了兩字,便被突入的上官誠打斷未盡之語。
“敏兒,隨為父進宮一趟。”
上官敏華摸不透老狐狸的念頭,跟著他進大周后宮,無人阻攔,她暗驚:這上官家的權勢到底驚人到什麼樣的地步?穿過數道宮牆,深入巍巍宮峨,冷宮二字突如其來,刺入她地心底。
這處殘敗的宮殿內,數名宮人執杖而立,他們面沉似鐵,好似刷了三層石灰粉般雪白,握杖的手背上烏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