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到這裡,虞青梧已經大概知道仇泯這人精是想一步步引導眾人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以此來將嫌疑從仇家轉移給自己,或許接下來仇泯就會問自己為何會反出崑崙之事了。
果然,在虞青梧應聲過後,仇泯立即說道:“釘頭七箭既是禁術,學了它的人,也就等於犯了門規,老夫雖不是仙門中人,但也知道偷學禁術是大忌,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去一身修為。恰巧,一直在崑崙仙山學道的殿下卻於一年多前反出崑崙,崑崙乃是玄門正宗,多少人想進都來不及,又有幾人會反?老夫作一個大膽的猜測,殿下是因為偷學禁術而怕被罰,故此在崑崙未曾察覺之際先反出崑崙,待得殿下離開崑崙後,崑崙之人才發現殿下偷學禁術,故此遣人全修道界追殺殿下,要清理師門!是與不是?”
嘶……
仇泯一席話落,滿朝文武俱是倒吸一口冷氣,全部震驚的望向面無表情的虞青梧。從事發以來,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就放在所謂的‘刺客’身上,後來夏履癸講明嬴姬並非受到什麼暗殺,而是受到了詭術詛咒,而這個時候又在仇家地下室找到詛咒之物,眾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仇家身上,卻是不曾想到其他。
或許有人想到這滿朝文武也唯有虞青梧一人是道家中人,極有可能會詭術詛咒,但卻沒有人聯想到虞青梧為什麼好好的要反出崑崙仙山!此時經仇泯一點,眾人這才發現,這件事大有蹊蹺啊,或許真如仇泯的推測,始作俑者並非仇家的某一人,而是虞青梧賊喊捉賊!
“老太傅!”
一聽仇泯居然懷疑起虞青梧來,高高在上的夏履癸眉頭一沉,道:“老太傅你多慮了,扶搖王對孤忠心耿耿,怎會暗害孤之愛妃?再者,以扶搖王的能耐,縱然要害孤之愛妃,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這也是老臣的不解之處。”仇泯對著夏履癸微微躬身,斜視面無表情,似乎已經預設一切的虞青梧,說道:“扶搖王如此大費周章,目標或許並非娘娘,而是我仇家!”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仇麟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的看著虞青梧。
“老太傅似乎言過其實了吧!”右相趙梁一直察言觀色,此時見夏履癸一臉不悅,當即站出來,對著仇泯說道:“扶搖王與仇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有什麼理由如此大費周章的嫁禍仇家?怕是老太傅您上了年紀,思緒不如過去那般清晰了吧!”
一旦仇家的謀害娘娘之罪落實,仇泯縱然能夠留下老命,太傅之職也勢必要被削去,屆時這滿朝文武中,最有可能繼任太傅之職的,也唯有左右二相了。趙梁一直就與淮堅不和,早就想踹了淮堅而獨掌太保,然而卻一直沒有好的機會,此時恰逢仇家遭厄,若能扳倒仇泯和整個仇家的話,不管是他還是淮堅,總會有一人被任命為太傅,屆時一人太傅一人太保,二人之間的交集終歸是要少些,故此他是無比希望仇家之罪被落實的。
除此之外,他也發現夏履癸對虞青梧格外看重,或許要不了多久虞青梧就不是天威軍的將軍,而是司馬,然後等太師尨燾天年已過,就將成為新的太師。三公表面上權利相當,實際上最有話語權的還是執掌兵權的太師,此時他為虞青梧說話,也等於是在向虞青梧示好,日後再尋機會增進彼此感情,待得虞青梧順利成為太師之際,一人太師一人太傅或是太保,還不徹底的把持朝政,說一不二?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趙梁話落之後,跪著的仇麟冷笑一聲,而後當著夏履癸和滿朝文武的面將當日兩人在紅粉閣的事說了一遍。
咚!
當仇麟話畢的那一剎,仇泯持麒麟拐狠狠的杵了一下地面,怒瞪著趕忙低頭的仇麟,哼道:“風流韻事也好意思拿到朝堂之上,不知羞恥!”
眾人搖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