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探朋友去了。”這大概是上面交待卜來的話,是以那個頭目說得十分順口。
“喔!那我這一次不是白跑了?”這個“喔”字必定是邱玉秋的口頭禪,似乎經常掛在他的嘴邊。
頭目歉然的說:“實在是對不起得很,邱公子來得不巧。”
“那五蟹呢?”邱玉秋失意的臉上又浮起了一絲笑容:“‘石家五蟹’總該耽在莊裡吧?”
“五位擴院現在也不在莊內。”
“那我找龔叔爺,龔叔爺莫非也不在嗎?”邱玉秋彷彿有些生氣了,他慍然的反問著。
“這……”那個頭目實在難以應付,他感到窘迫得很,就在這期期艾艾的時候,柵內廣場中適時傳出了—陣洪亮的聲音。
“什麼事情?”
聲音的後面跟出了一個高大、雄偉的人來,他,就是“四人金剛”小的老麼—一慣使練子槍的“御蛇金剛”!
那個頭目不由喘出了一門氣,他結結巴巴的說:“稟四總護院,這位邱公於是從杭州前來拜訪我家少爺的。”
“叫總護院?”邱玉秋立即介面說:“臺端莫非就是‘四大金剛’中的‘御蛇金剛’當面?”
“正是兄弟。”
“喔!久仰了。”邱玉秋馬上拱起了雙手說:“小弟經常聽子材兄誇耀說石家莊中有‘四尊天神’,見一面知三,真是傳之不虛呀!”
“御蛇金剛”也抱起了拳頭說:“兄臺謬獎。”
“唔——”邱玉秋白個點著頭說:“就運算元材兄出外訪友,我邱某人能識‘神人’,也不枉此行了。”
“兄臺言重了,臺甫是……”
“喔!小弟邱玉秋,家住杭州,乃是貴少莊主石子材兄的良朋益友、知心至文。”邱玉秋大言不慚的說著。
“知心至交”可能,“良朋益友”不見得,看他這副德性,—丘之豁,恐怕乃是“狐朋狗友”!
原來“御蛇金剛”並不認識邱玉秋,邱玉秋也不認識“御蛇金剛”,這也難怪,往常,石子材出門遊蕩,都是帶著“石家五蟹”,而“四大金剛”乃是石家莊鎮莊之“神”,是以很少外出。
“原來是找家少爺在杭州結交的朋友,邱公子裡面請。“御蛇金剛”抬臂肅客。
“請。”
穿過廣場,踏進拱門,遷入迴廊,劈面遇見尤建庭踱了出來。
“這位是……”
“哦,尤總管,這位是邱玉秋公子,是少爺杭州的朋友,你陪邱公子談淡去吧!”“御蛇金剛”轉朝邱玉秋笑笑說:“這位是尤建庭,乃本莊的總管,恕兄弟告退。”
他不善交際,也不願多寥,藉機抽身了。
“喔!四金剛請便。”邱玉秋即同尤建庭說:“閣下是尤總管?”
“正是區區。”
邱玉秋又拱起了手說:“久仰了,小弟曾經聽子材兄提起過你呢!”
尤建庭回上一禮,隨即露出二顆黃板牙說:“邱公子客氣了。”他右手一擺說:“我們裡面坐。”
“謝謝。”
寬敞的客廳,豪華的客廳,可是如今卻是冷冷清清,岑岑寂寂,裡面闃無一人,除去門房子班的、內中輪值的莊丁以外,不復往曰的歡樂和熱鬧。
二人分主賓的在裡面落了座,莊丁立即奉上了香茗,尤建庭已經收斂了很多,他果真未敢專擅,末敢獨斷獨行,略一沉思。就吩咐那個送茶上來的莊丁說:“你到後面去稟告四位總護院一聲,說有杭州邱公子遠道來訪,請他們四位也一起出來談淡、聚聚。”
“是。”那個莊丁躬身一禮,退進裡廂去了。
“邱公子請用茶。”
“謝謝。”
快速得很呢,邱玉秋因茶水滾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