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那天堂,回去那黃泉,永久的安息之處!
可惜的是,她的女兒,他們的侄女要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那個能治病的良藥,心病心藥,哪裡去找?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她孤獨了自己.也孤獨了別人,她只是數著、數著,數著那落寞的日子,她只是念著、念著、念著那哀愁、憂鬱的詩詞……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
晝夜對她來說已是無有分別,日月對她來講也已無關緊要,她經常是整夜不眠,明月是她的良伴,花樹成她的知己,他們每每默默相對,心聲與共!
一陣急雨“咚咚”的打了過來,倏然靜止在白衣姑娘的身子之後。
接著是嬌喘聲,接著是拍胸聲……
她連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那是“翠翠”這個丫頭。
翠翠是服侍她們姐妹二人起居的婢女,生得聰明,生得伶俐,是以她頗得姐妹二人的歡心。
白衣姑娘憑欄依舊,凝望依舊,什麼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什麼都已經與她無關,不錯,還有什麼能使她高興呢?除非是麥小云!
“大小姐,大小姐……二莊主回來了……二小姐也回來了……”
翠翠依舊是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數說著。
“哦!是嘛?”
“這是真的。”翠翠興致勃勃地說:“還帶來了一位麥公子呢!”
一壺瓊漿灌進了白在姑娘的心田,她溜地回過了頭,她霍地站起了身,一雙美目緊緊的凝望著翠翠,瞬也不瞬。
白衣姑娘明知道翠翠說的不會有假,她也明知道那個“麥公子”必定就是麥小云,但是,她還是開口再重問一次。
“翠翠,你說什麼?”
翠翠酥胸依舊在起伏不定,她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我是說二莊主回來了,二姑娘回……”
“唉!我不是問你這個!”
翠翠聽了不由怔了一怔:“那你問什麼呢?”
這真是越問越亂,欲速而不達啊!
“我是問還有一個是什麼人?”
“哦! 是麥公子呀!”
“你可聽到他叫什麼名字?”
翠翠含起了笑意露出了一臉的神秘相,白衣姑娘又等不及了。
“丫頭,你快說呀!”
“二小姐曾經偷偷地告訴我,他叫麥小云……”
白衣姑娘的精神來了,白衣姑娘粉臉上的花朵再次開綻了,誰說她有病呢?
“翠翠,快幫我梳頭。”
“春天來了,春天終於來了,這遲來的春天!”
客廳裡,主位上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他就是沈家莊院的大莊主沈逸塵。
客位中坐的乃是一個白衣少年,他即是剛剛到來的“麥小云”!
沈逸峰坐的右旁的一張太師椅中.再下去則是“黑嬌女”沈如婉沈姑娘了。
沈逸塵神情歡愉,滿臉笑容,這也是他幾個月以來舒暢的笑容。
他聽了沈逸峰的敘述,他看了麥小云的人品,不禁暗自竊喜,他女兒閱人的眼光,果真不錯!
”麥少俠,你對沈家莊真是情深義重了,但大恩不言謝,我們兄弟都會默記心頭,只是……只是……”
沈逸塵的臉上忽露出了靦腆之色,連言語也嚅囁起來了。
“前輩言重了,只是什麼?請盡說無妨。”
沈逸塵沉吟了一下說:“還有一件事仍得仰仗少俠……少俠……”
怎麼說呢?難道說我的女兒痴戀著你,為你害了相思病?或者是請你娶我的女兒吧!唉,真是窘煞人。
“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