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吹頭髮。”她隨便找了個藉口。
“要不要我幫你吹頭髮?”
“不用。”她瞪了他一眼,才走進浴室。
吹風機的聲音轟轟作響,卻讓她的腦袋一團亂,將頭髮梳理整齊後,她才走出浴室。
“你還是把頭髮放下來好看。”他眼眯眯的,有股慵懶,那是調情的意味,且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彷彿兩人又回到了當年同居的時候。
他看她的眼神很赤裸,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她下意識地將掉落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然後在床上坐下。
“你有什麼事嗎?”她正襟危坐,連呼吸都覺得很困窘。
他站起來,不顧她的臉色,霸道地在她的身邊坐下。“你怕我?”
“你別這樣!”她又要站起來時,他的手即時扣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你在害怕,怕你再次愛上我嗎?還是你根本就沒忘掉我過?”
“我不懂你想要幹什麼?你這樣戲弄我,你覺得很好玩嗎?”她生氣了,氣自己的多情。
明明不想要受他的影響,偏偏只要他一挑撥,她就無法控制自己喜歡他的念頭。
“我沒有戲弄你,我是真心想要追回你的,我錯失過你一次,我不想要再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我。”他的氣息幾乎吹拂在她最敏感的耳邊,她無處可躲,只好將擱在膝上的拳頭握緊。
“你是個不婚主義者,而在我的生涯規畫中,我是一定要結婚的;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交集,你何必再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再說出這樣會令人誤會的話!”她很氣,噼哩啪啦的說出,就怕自己稍一猶豫,很多話就會說不出口似的。
“我媽媽的陰影始終籠罩在我的心頭,我不敢結婚,我怕遇到一個像我媽媽那樣的女人,那是從小到大的夢魘。”他今天來就是要跟她把話講清楚,這些日子以來,跟她的關係不明不白的,時時又看見劉鑫華對她展開追求的動作,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尤其她的轉變更是吸引他,時間讓她歷練成長,她不再是個怯懦沒有自信的女人,她的知性、她的專業、她的風采,在在讓他移不了目光。
他一向不會吃回頭草,更不會對分手的女友糾纏不清,看來這次燕慈是讓他踢到鐵板了。
聽他這麼說,她才慢慢緩下心頭的急躁。“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母親那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爸是老師,他是個優秀的男人,你能相信我媽以前也是老師嗎?在嫁給我爸爸之前也是溫柔可人的。”他邊說,大手卻不規矩的撫摸上她的背。
她的表情很訝異,倒是沒想過簡惠玲也曾為人師表過。“男女交往,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來說,都是一場賭注。”
“我們若是沒有經過分手的這個過程,我想我一定還是不會明白你的好,我們彼此都有了成長的機會,我更明白了你對我的重要性。”他的大手緩緩來到她的頸邊,觸控著她的鎖骨。
“所以呢?”她已經不想做無謂的掙扎,其實她也好喜歡他撫摸她的那種細膩觸感。
“燕慈,我們在一起吧!”他的唇緩緩靠近她的唇。
她被他的喃喃細語所蠱惑,她的身體變得不像是自己的,有好久好久的時間,似乎是一世紀這麼長,她的心始終渴望著他,那是別的男人一直無法敲開的心扉。
他以舌尖勾畫著她的唇型,像是品嚐極甜美的水果,捨不得一口吃下,慢慢舔吻再舔吻。
像是被螻蟻侵佔了心房,她的四肢全都縮了起來,唇上的觸感是這麼柔,沒有霸道、沒有強迫,讓她只能仰高小臉回應。
“燕慈……我真的好愛你……”
那夢囈似的甜言蜜語卻在瞬間刺醒她的美夢,她緩緩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