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傳來他燙熱的電流,他為什麼可以說得這麼雲淡風輕?而她卻嚇得像是被炸藥給炸到似的?
就在她差點暈嚇過去的同時,她的小嘴直接被他的薄唇吻上。
這下,她真的被口對口人工呼吸了。
下班的車流,擁塞的市區道路,駕駛人愈來愈沒耐心,喇叭聲此起彼落,稍一不慎,就有可能發生車禍。
燕慈抿緊唇,眼神剛好瞄到路邊一輛停在停車格的車子正開出停車格,她左手握緊方向盤,右手打了往右邊的方向燈,再以差之毫釐的驚險,切過外車道的車子,以一個漂亮的姿勢停進了那個停車格。
對於她的緊急停車,杜紹恩什麼話都來不及阻止,她已經停好車子了。
“假裝?”燕慈將排檔切到停車檔,拉起手煞車。“杜副總,可否請你解釋一下,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沒有外人在,你還需要假裝我們不認識,然後問我家住哪裡嗎?”杜紹恩看著她,她將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束起了馬尾,露出飽滿的耳垂,顯得俐落又有活力,眉眼間再也找不到當初對他熱愛的痕跡。
“我們兩年沒見了,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搬家?”對於他那深幽的黑眸,她不再怯懦,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兩年來,她強迫自己成長,逼自己要當個聰明的女人。
她已經二十八歲了,轉眼就要突破三十大關,青春不再,她無法再讓自己去過著那種苦苦等待的日子。
“我沒有搬家,還是你曾經住過的那個家。”他也回視著她。“況且你都知道我在恩華工作,怎麼會不知道我有沒有搬家?”他眉尾稍稍揚高。
“你這話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明知道你是恩華的老闆,卻故意來恩華上班?”
“不是嗎?”他反問。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免得模模糊糊的,也不好拿捏分寸。”
“看來你想長談,反正你要送我回去,那就到我那裡談。”他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用肯定句。
“不行,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適合再去你那裡。”
看她拒絕得這麼快,他的心裡霎時產生一股悶氣。“我累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不想再悶在小小的車廂內談事情。”
“那找個咖啡廳。”她退而求其次,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的確是累壞了。
“不要,我的腿快麻痺了,下次我一定要坐商務艙,那個該死的經濟艙,害我的腿一直伸不直。”
她愣愣地看著他,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小朋友在耍無賴,一點都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他。
以前的他,心事總是深埋在心底,她只看得出來他在生氣或者在高興,卻無法知道他為何要生氣或者為何會開心,因為她總是觸不到他的心靈深處。
“找個有沙發的咖啡廳,讓你可以坐得舒服點。”她只好再退讓。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泡熱水澡,我想要換下這一身的衣服!”
他濃眉蹙得死緊,剛剛在楊心潔面前的優雅已經蕩然無存。
“那我們改天再談,我先送你回去。”她放下手煞車,握住方向盤。
“今天不談,改天也不用談了。”他霸道地說,看到她拒絕進他家的模樣,他的悶氣是愈燒愈旺。
她這兩年來表現出分手該有的樣子,完完全全斷絕了與他之間的關係,連一通電話,一個找上門的藉口都沒有。
這次看見劉鑫華推薦她的履歷表,他在心裡猜想,是不是她想要複合的手段之一?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會錯意了,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是不會賣弄什麼欲擒故縱的手段。
“你……”她再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