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回事。&rdo;我說。
&ldo;那還用說!&rdo;&ldo;查莉&rdo;道。
&ldo;果真那樣,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對不起羊男君的事。&rdo;
&ldo;有可能。&rdo;我說。
&ldo;當然!&rdo;&ldo;查莉&rdo;道。
&ldo;那意味著我該把羊男君的耳朵還給主人嘍?&rdo;羊博士說。
&ldo;啊,那怕是的。&rdo;我說。
&ldo;現在馬上還!&rdo;&ldo;查莉&rdo;道。
&ldo;問題是已經不在這裡了呀。&rdo;羊博士說,&ldo;說實話,早已經扔了。&rdo;
&ldo;扔了?……扔哪裡了?&rdo;我問。
&ldo;哎呀,這……&rdo;
&ldo;快說!&rdo;&ldo;查莉&rdo;大喝一聲。
&ldo;唔,其實是放在&l;查莉&r;店的冰箱裡。和義大利香腸混在一聲。啊,歹意倒是沒……&rdo;
沒等羊博士說完,&ldo;查莉&rdo;就掄起手邊的花瓶毅然決然地朝羊博士頭頂砸去。作為我就別提有多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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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和&ldo;查莉&rdo;終於找回了羊男的耳朵。當然,找回來時耳朵已經變成褐色,沾了 &ldo;紅辣椒&rdo;醬油。一位客人點了義大利香腸比薩餅,在那一片即將入口的瞬間我們把它扣了下來。真是險而又險。我們把耳朵上面的乳酪沖洗乾淨,但&ldo;紅辣椒&rdo;醬油的汙痕無論如何也弄不掉。
對於耳朵的返回羊男自是歡天喜地,但看到它已變成褐色且沾了&ldo;紅辣椒&rdo;醬油‐‐固然沒有說出口‐‐多少像有點失望,於是我少收了兩千日元費用。&ldo;查莉&rdo;用針線把耳朵fèng在衣裳上。羊男站在鏡前撥動兩三下,耳朵忽扇忽扇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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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補充兩句。羊博士幸運地變成了羊男。他每天都穿著羊男衣裳來&ldo;查莉&rdo;店吃比薩餅。看上去羊男/羊博士甚是幸福,這也全託了弗洛伊德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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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解決之後,我開始和&ldo;查莉&rdo;約會。我們吃完中華料理,在鬧市區的電影院看魯奇諾&iddot;維斯康提的《諸神的黃昏》。黑暗中我想吻她,她用高跟鞋跟使勁踢我的踝骨,痛不可耐,嘴卻未能完全張開。
&ldo;可你不是說我是你戀人麼?&rdo;十分鐘後我說。
&ldo;那時是那時。&rdo;
不過我想&ldo;查莉&rdo;其實喜歡我。只是,女孩子有時候好多事情都正話反說。我是那樣認為的。
&ldo;對不起。&rdo;電影放完後我說。
&ldo;你還是別幹什麼私家偵探那種傻勾當了,找個像樣的工作存一點錢。那樣,我可以重新考慮。&rdo;&ldo;查莉&rdo;說。
前面也說了,我的存款多得叫人心煩,但&ldo;查莉&rdo;不知道,我也無意告訴她。
我非常喜歡&ldo;查莉&rdo;。所以當印刷工也未嘗不可。
但眼下我還是私家偵探,繼續歪在雪梨綠色大街的事務所沙發上等待顧客。音箱裡淌出格倫&iddot;古爾德的鋼琴聲‐‐勃拉姆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