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虎彎腰,摩挲著下巴很近地打量她:“好小巧的女娃!”抬頭問,“阿南老弟,真不是你在外頭生的?”
秦泊南青筋一跳:“當然不是!”這個人就不能對自己和他人的年紀有個正確認知嗎,比他大二十五歲竟然好意思和他稱兄道弟!
墨虎用一雙銅鈴大的眼直直地盯著阿依,阿依汗毛一豎,不由扯住秦泊南的衣角,墨虎見狀嘿嘿一笑:
“還是女娃娃好哇,乖巧漂亮,軟乎乎香噴噴的,不像我們家四個小子,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他摸著圓圓刺刺的腦殼抱怨。
“墨二少爺……不用快點診治嗎?”阿依忍不住插口問。
墨虎顯然給忘了,聞言哎呀一聲,手一拍:“對了,阿研!阿南老弟快進來,快進來!”說著大步奔進內室。
他真是你親兒子嗎?秦泊南和阿依同時腹誹。
發高熱卻還能保持神志清醒,阿依覺得墨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很了不起的,有秦泊南在不用擔心,雖然她很想進去看,可身為女子的她還是自動自覺地留在院子裡沒有跟進去。並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以墨研的身體狀況秦泊南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給他以草藥針灸,在她面前脫衣服好像被參觀一樣他會不自在吧,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惹病人不舒服。
果然,不一會兒便從門縫裡傳來一股艾絨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就在這時,軟糯的喵嗚聲傳來,黃白相間的小貓自樹叢裡鑽出來,搖搖腦袋,蹲在地上用爪子洗臉。
“小貓姑娘!”阿依心一跳,直直地盯著它,低呼,見四下沒人,忽然像在做壞事似的躡手躡腳地靠近,小貓仍在洗臉,沒有逃開,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一把抓起它抱住揉摸它的頭,溫溫軟軟毛茸茸,好可愛!
她的開心滿足卻惹惱了小貓姑娘,憤怒地喵嗚大吼過後,小貓跳下地逃走,阿依則抱著被抓傷的胳膊滿臉沮喪,她被討厭了!
“你在做什麼?”墨硯站在她面前,無語地問。
阿依臉色一窘,急忙藏起手別過臉,若無其事地道:“什麼也沒做。”
“我都看見了,能被小貓抓傷你還真是笨蛋。”墨硯抱胸,鄙視地看著她,嗤笑道。
“我才不是笨蛋,說別人笨蛋的才是笨蛋!”阿依火大地瞪著他,磨著牙反擊。
墨硯挑眉,一雙幽暗的眸子牢牢地鎖視住她,大步走上前。阿依心臟一顫,下意識向後退,才退兩步卻重重地撞上門前的紅柱,無路可退只能瞪大眼睛眼看他逼近。墨硯一掌拍在她臉側的立柱上,讓她肩膀一聳,精壯的身軀放肆地欺近,幽沉冷豔的香氣極具壓迫性地向她撲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輪廓鮮明的美麗臉龐逼近,他慢條斯理地道:
“才過去幾天,小老鼠的膽子又長大了不少麼,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阿依對自己很無語,垂下頭,雙手扯住衣角,很沒出息地低聲道:“我錯了,大人恕罪。”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墨硯望著她瑟瑟發抖的小老鼠模樣,似笑非笑,語調輕快。
“我錯了,大人恕罪!”阿依握拳,咬牙大聲道。
墨硯再也忍不住,別過頭去無聲地爆笑出來。
阿依雖低著頭,卻敏銳地覺察到他震動的胸腔,更覺火大,這人是變/態,竟然以欺負她為樂!
“你在我家做什麼?”墨硯終於笑夠了,問。
“我和先生來給墨二少爺看診。”阿依不想搭理他卻不敢不回答。
“我二哥怎麼樣?”
“高熱,還能到處亂走,又被剛才那隻貓抓傷了。”
“是麼。”墨硯並不意外,嘆了口氣,“又是被小貓姑娘啊。”
阿依一愣,狐疑地問:“你為什麼也叫它‘小貓姑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