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卻沒有放手,他單手握著她的手腕,一隻手卻掩住了硃紅的嘴唇,他用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胸腔內的心臟跳得極快,快得都要脫口而出了。他怔怔地望著她,滿臉的不可思議,一抹緋紅已經自耳根子迅速向上蔓延,嫣紅了耳珠。殷紅了雙頰,眼瞼下的一顆淚痣在這顯而易見的緋紅裡竟平添了一絲魅惑人心的妖冶之色。
因為他拉著她的手腕死活不放,阿依沒能順利地離家出走。反而被一把拽了回來。她又是跳又是叫,張牙舞爪地狠拍他禁錮她的大手,心裡既覺得生氣又覺得不甘心,強烈的不甘心讓她覺得越加氣憤,氣憤得讓她現在十分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墨硯卻忽然笑了出來,笑出聲來,笑得愉悅。笑得歡欣,笑得令人芳心亂跳。
然而阿依的芳心卻沒有跳,他竟然笑了。她這麼生氣他竟然笑了!
她要和他離婚!
她掙脫不開他的手,被他強行拉住雙腕,她被迫面對著他的臉,於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墨硯面對她這樣的眼神。卻笑得格外愉快。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一番超勁爆的告白!”墨硯望著她紅撲撲彷彿一隻甜美醉人的蘋果一般可愛的小臉。似笑非笑。
告白?那是什麼東西?她說了什麼?
阿依呆了一呆,一臉懵懂迷糊。
這樣的神情落入墨硯的眼裡,只覺得她越加可愛,情不自禁地以雙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一收,低下俊美如玉的臉龐,緩緩靠近,與她近在咫尺。
她忽然從他美麗的臉龐上品出了一絲令人呼吸微滯的誘惑力。他眼角的淚痣泛著令她芳心亂跳的光輝,一顆心彷彿跳到了嗓子眼。他硃紅色的唇離她很近,近到她可以看清上面線條優美的紋路,近到她甚至可以臆測到那唇的柔軟觸感。
臉轟地紅了,整個人忽然慌亂起來,她掙扎著想要躲開,他卻用手臂將她緊緊地環住。她溫軟的酥胸牢牢地緊緊地貼在他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滾熱的結實胸膛上,血液翻湧,她不由自主地緋紅起來。濃郁幽深的薔薇花味道混合著他身體深處特有的味道濃厚地將她包裹,她渾身發軟,指尖與足尖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很想讓我抱你?”他吐氣如蘭,輕柔略帶一絲低啞的嗓音恍若窖藏千年的純釀,迷醉心魄,令人骨血酥軟。
阿依有些受不住從他身上傳來的無形的、讓她全身發酥的、令她心跳驟停血液靜止的壓迫力,下意識羞赧怯懦地縮起脖子,直直地無措地望著他,聞言,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用力搖頭。
“你很想讓我親你?”墨硯沒有理會她的回答,噙著笑幽聲追問。
阿依更用力地搖頭。
“你很想讓我摸你?”墨硯依舊沒有理會,繼續認真詢問。
阿依狠狠用力地搖著頭。
墨硯卻呵地一聲輕笑出來。
“愛說謊的小騙子!”他噙著笑幽聲說,話未落下,薔薇般硃紅的唇已經吻住了那柔軟微乾的嫣紅唇瓣。
激烈的電流自唇縫間竄進來,麻痺了舌尖,熟悉而陌生的觸感,熟悉是因為記憶深處一直柔軟激烈著的熟悉感,陌生則是因為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吻自己了。自從夜夜谷分別他們許久沒有見面,在她回府之後雖然夜夜共枕他們卻沒有一點曖/昧的肢體接觸,他更是再也沒有親過她。她絕對沒有懷念,也絕對沒有渴望,然而她的確會在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納悶墨大人為什麼突然就不親她了。
現在,他又一次親吻了她,久違了的吮吻滋味,久違了的綿軟觸感,久違了的甘冽酥麻,已經不太習慣了的阿依覺察到一絲陌生感,正是這樣的陌生感令她的感官越發敏銳,更激烈的刺激感燃起,一顆芳心在激烈地顫抖,彷彿迸發出了燦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