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機點了好幾下都沒點著,又瞪了張若一眼。
“我哪有,要不,老爺子你給我說點新鮮的唄,你看,我兜裡還有六十塊錢,十塊錢我坐車,這五十,我就拍這兒了,您給我講幾個我沒聽過的故事,或者弄點真格兒的,成不?”張若嬉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隻zippo,這是她在路勁那兒收來的,一直放在空間裡,今天還就派上用場了。
老頭悠悠的抽了兩口煙,瞄了一眼張若拍他攤上的那五十塊錢,利落的將之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就怕張若反悔,剛才這丫頭竟然威脅要找城管投訴他。
“那你再寫個字”
“剛才不是測過字了嘛,您還玩拆字遊戲呢”張若耷拉著臉,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坐車去城隍廟呢,那邊講故事的人多,五十塊錢,夠她聽一下午的了。
見張若滿臉的不情願,收了錢的老頭也不著急,“不怕告訴你,老頭子可是國家二級算卦師,玩把戲我不在行,算卦才是我的本職,那不是你剛才一直不信嘛”
張若想了想,反正她也就是花錢買個樂呵,看著樹影,無所謂的寫下一個“影”字。
老頭抽完最後一口煙,用摁在地上踩滅了,低頭瞄了瞄,才問:“你要測那方面的?”
“隨意”張若壓根就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是自己得到晨鈞空間不也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嘛,就像看看這老頭有沒有啥真能耐。國家二級算卦師?跟國家二級計算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概念,花錢買答案就能過?
老頭沉吟道:“小姑娘,從這個影字來看,你的老家就算不是京城的,現在常住的也是京城,你是在京城上大學的吧?”
張若這倒是吃了一驚,還真挺準的嘿,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她這人什麼事情都擺在臉上,也掩飾不了情緒,乾脆的問道:“這話怎麼講?”
老頭得意的看了張若一眼,指著那個影字說道:“影字的左邊,不就是一個景字嘛,景字的下面就是京城,上面有個日字,說明你在京城過日子。而景字的右邊是個鄉字斷開了,那你縱然家鄉不是在京城的,你人也在京城。”
張若愣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仔細的一想,不對啊,貌似自己在京城呆久了,普通話帶點京城口音……
“我是在京城上大學沒錯,不過這個,您應該是從我的普通話裡聽出來的吧不算不算”張若耍起了賴,叫有些得意的老頭也是一陣呆,這丫頭不傻呀?
……
看著落荒而逃的算卦老頭,再看看自己手裡的紙條,張若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就是怕嚇著圍在她身邊的那些傻鳥。一個江湖老騙子,竟然被她纏的無語跑路了,這世道真是的。
不過那老頭臨走前塞給她的這張紙團說是叫她三天後開啟,就知道他不是騙子了,莫非還有什麼玄虛不成?花了七十塊錢,換了一個多小時的閒聊跟這一個髒兮兮的紙團,張若也不知道自己犯什麼病了。
不過想起老頭說自己感情不穩的那一霎,她還真有點不舒服,將紙團丟進空間。揮手趕走了圍在她身邊討食的鴿子,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一分鐘以後,張若微笑著攔了輛車,離開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廣場。
……
“若若,你說,你有多久沒來我這兒了,這一來就是蹭飯你這個壞丫頭”張若一踏進碧玉軒的大門,那個千年老妖一樣的娃娃臉老闆娘就蹦了出來,氣恨的捏著張若的臉。
自從去年張若籌錢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丫頭,就是現在她手裡還有一部分張若未結的款子。這幾年翡翠幾乎是一年一個價,當初那批翡翠賣出去以後,還多出一筆不小的款子呢,約莫兩千多萬,她打電話催了好幾次,這丫頭都不放在心上。知道的是她欠張若的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若欠她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