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自己”
“嗯”
“下了飛機,馬上給我打個電話”
“嗯”
“安頓下來以後……”
張若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沒心沒肺的人,可是這一會兒換她送機了,這傢伙就跟老媽子一樣,千篇一律的話,從她口裡說出來,而莊文川那小子竟然也乖乖的聽著。
飛往倫敦的航班已經起飛,收到莊文川的簡訊以後,張若吁了一口氣,離別什麼的,還真是傷感呢,下回再有什麼送機的場合,她再也不來了快步的走向停車場,張若撥通了莊文川家裡的電話,告訴那對有些愧疚的父母,莊文川很好,飛機已經起飛了。莊文川跟張若不同,他對自己家多了一個弟弟的事情,一直有些抱怨,連帶的對待莊文迪也是冷冷的。
這不,之前還在機場的時候,莊越打來電話,一開始還說的好好的,那邊章靜一說叫弟弟和莊文川說幾句話,莊文川立馬就把電話給撂了,莊文迪都不會說話,接什麼電話啊,十幾歲的少年,還是有點小脾氣的。
好容易輕鬆幾天,張若還不想回家當小保姆,天天帶孩子,還是會膩的,就算她弟弟被她調教的很乖,也一樣。再說了,她這次出來玩兩天也是經過她老爸特批的,寒假都要結束了,張若都沒真正的玩過幾天呢。
神經病發作的總是那麼突然,張若都已經要走到停車場了,腦子不知哪根筋不對了,蹭蹭蹭的又走回了機場大巴的停靠站,也沒看清上面的牌子,直接就做了上去,二十塊錢的全程車票,她到時候想在哪兒下車都成。
半路經過一個廣場,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張若就跟著在此下車的乘客一道的下去了,大中午的,廣場上也沒多少人,畢竟這是一座生活節奏快速的城市,一些老頭老太太這時候估計也回家做飯去了,看著那些一點都不怕人的鴿子,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張若卻想著這些傻鳥,有沒有被一些壞心人抓去吃肉過。
隨手從空間裡摘了兩個大柿子,一個丟在地上招鴿子,另一個擦也不擦就塞進了自己嘴裡。
這些鴿子傻歸傻,感官倒是挺靈敏的,知道空間出品的東西好,這不,呼啦啦的全圍了過來,紛紛擠到張若身邊,有的還不怕死的站到了張若的肩膀上,討柿子吃呢,張若也不在意,樂呵的從空間裡摘了好幾把,反正廣場上也沒幾個人,這麼多鴿子圍著,她也不怕人看見,只是……
“太陽的,連姐吃的你們都要搶,也太貪心了吧”可不是嘛,張若才咬了兩口的大柿子上,就被一隻傻鳥啄走了一塊兒。
索性將自己也不吃了,將柿子丟在地上,貢獻給傻鳥們,張若拍拍手站起了身,百無聊賴的抬頭四處張望。張若有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就是在一個廣場上拍的,地點是在上海,不過再要她找那個地方,估計是找不出來了。
別的城市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上海這座城市可是半年一小變,兩年就一大變了呢。
正在張若擠眉弄眼的看著天上的太陽發呆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喊:“小姑娘,小姑娘”張若四處的找了找,是誰打擾了自己的回憶的,就發現草地上一棵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挪來的大樹下,擺了一個卦攤。
再一看一看四周似乎只有自己一個能稱之為小姑娘的人,於是張若指了指自己,“我?”
“對對,就是你”
張若見算卦老頭穿著一個破棉襖,棉花套子都已經露出來了,眼睛上還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滿臉菜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搖了搖頭,左右閒著無事,在上海這座時尚大都市要見著擺攤算卦的還真不容易,別說這兒還屬於鬧市區。就不知道是不是今兒的城管偷懶兒了,算卦的,不都是在城隍廟一代的地方嘛。
“您喊我有啥事兒?”張若走到卦攤前,笑嘻嘻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