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地看向旁邊的同事:“這孩子根本不說話啊,這可怎麼辦啊?”
女孩低垂著頭一言不發,誰能想到這樣清秀可愛的小孩兒竟然生
活在這麼糟糕的家庭環境裡。
父母都是賭徒,欠了不少債,這次更是借了近兩百萬的高利貸,結果場子被抄了,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也翻不了身了。
另一個警察嘆了口氣:“真是作孽,父母丟下他跑了,欠了這麼多錢,估計是不敢回來了。”
“聽說往緬泰那邊去了,”有人小聲地說,“跟著趙軍億一起走的。”
趙軍億是開設賭場的人,警察一路追著過去,在國境線丟失了他們的行蹤,於是猜測是非法偷渡過去的。
只不過過了國境線,那就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了,即便是友邦也沒有直接越境的說法,所以一群人只好被迫退回,等待友邦協助逮捕。
“那這小孩兒怎麼辦?”女警愁得,好些天了,這小孩兒根本不跟他們溝通,調查下來,那兩口子貌似也沒什麼來往的親戚。
不過也是,這種爛根子的賭博親戚,誰敢沾染的。
“問問看親戚那邊吧,實在不行就只能送福利院了。”老警察無奈攤手。
緬泰那邊環境複雜,這些年幫派之間紛爭不斷,只怕是去了就很難回來了,所以就看親戚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孩子了。
剛剛清剿了一個窩點,警局裡人來人往,警察拿著檔案腳步匆匆地從身邊經過,不一樣的聲音交錯著,嘈雜又刺耳。
陳小云低垂著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有人跟她說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四周的喧囂,在告訴他——
被拋棄了。
心裡空落落的。
這個世界,沒有人需要他,沒有人在乎他,他總是被毫不猶豫拋棄的那一個。
“陳小云,有人來接你了。”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陳小云想。
緊接著,一個清朗乾淨的聲音穿過吵嚷的人群,像是冬天窩在被窩裡,有一隻冰涼的小手貼著脖子,讓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
陳小云反應有些遲鈍地抬起頭。
旁邊的女警驚奇地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是這兩天下來,女孩第一次對外界產生反應。
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口,用力地揮舞著雙手:“陳小云,我來接你回家啦!”
陳小云怔怔地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快,越走越近,最後是奔跑著過來的。
男孩氣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臉頰因為奔跑變得紅撲撲的,眼睛閃著星光,他說:“陳小云,跟我回家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我家就是你家!”
陳小云半晌沒說出話來。
詹小魚也不管他答不答應,擅作主張地拉起他的手:“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稍頓,他略略有些心虛地說:“我有個弟弟,所以我很會做哥哥的,以後我會把你保護得很好。”
陳小云垂眸,視線落在兩個人的手上,頓了下,他握緊了手,小聲說:“我……”
因為兩天下來,他都沒怎麼喝過水,嗓子啞的不像話,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啊
?()”詹小魚把頭湊到他嘴邊,你說什麼,你大點聲!?()”
陳小云微微抿唇,啞著聲音說:“我說——好。”
說著他看向詹小魚身邊的男人,詹魚察覺到他的擔憂,對著他笑了下說:“不用擔心,有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大人吧。”
某天清晨,詹老爺子照例去叫詹魚晨練,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應,他推了推門才發現門沒關。
走進房間,床上空無一人,只有幾套疊得七歪八扭的衣服。
詹老爺子微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