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的日子非常的辛苦,她一個人過來了。另外一位設計師是她的同學,她們曾經在一起度過了很堅難的時侯,也一起共同創造了很多作品,高蘭蘭告訴我,其實她並不想起訴她,但如果這次中國展推出了這一款作品,她將會被起訴盜用,也將會永遠失去在時裝界立足的機會,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她不想失去,這也是她爸爸及已經過世媽媽的願意,她不能失去。
說到可能會失去在時裝界立足時,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痛苦還有不甘心。
我能體會那種感覺,我也深深的瞭解她。
就整個案子來講,想要起訴盜竊案件,最主要的就是物證、人證。
“這件作品是你們在一起創作的嗎?當時有其它人在場嗎?”我問她。
她縮倦著身子,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搖了搖頭,“沒有,為了不被人打擾,很多時間,我們在一起創作的時侯都是選在沒有人的地方,比如,我家或者她家的工作室。”
“那這一次是在誰家?”我問。
“在我家。”她想了一會兒。
“我們去你家看看吧。”我建議到,她答應了,因為我想了解到更多的證據。
我駕車將她送回家。高董事長不在家。
“你爸爸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我試探著問。
“是,他不知道,請你不要告訴他,好嗎?我怕他會擔心。”她很擔心的說。
“好,去你的工作室看看。”我建議著。
她的工作室非常的簡單,有模特、有未完的設計稿及衣服。我隨手翻了翻,突然一張紙掉下來,我撿起來。
“這是什麼。”我問她。
她看過後說:“這是我參加這次春季中國展的報名表,當時寫錯了,被退回了,就重新寫了一份交上去了。”
“這是你那件作品嗎?”
“是啊。”
“太好了,有救了。”我高興的看著她。
“什麼?”她不解的問。
“你看這個,”我指著上面的日期,2005/12/24,“這個日期在法國展之前,這就說明,你已經在法國展之前報名參加中國的春季時裝展,而且這上面有你的簽名,有中國時裝協會的蓋章,所以,這就足以證明,你是有意將這件作品在中國時裝展上展覽的,也可以證明,你才是這件作品的主人。”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她有點不太相信。
“是,真的,我將準備為你打這個官司,如果你允許的話。”此時的她真的就像一個孩子。
“太好了,謝謝您!”她高興的抱著我,也許是這幾天的擔心,她覺的終於放下了,而我卻有些意外。
這幾天我正在準備起訴的相關資料,在振峰的辦公室裡,她找到我。
“Kevin,如果起訴成功,她會怎麼樣?”她有些擔心。
“和你一樣,一旦成功,她也無法在時裝界立足了。”我告訴她結果。她的眼神有些落漠,我看不到她有快樂的感覺。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
“Kevin,我們能不能不起訴她?”她有些期許的看著我。
“WHY?”我不明白。
“她也很不容易,在時裝界立足,一直是我們的夢想,如果這樣的話,她會失去這個夢想的,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也能理解她會有和我一樣的感覺的。”她的眼神清徹明亮,我感覺到這個女孩的善良與真摯,也漸漸理解了她的想法。
“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我建議你找她談談,如果她可以接受的話,我建議她將法國時裝展的創造者改為你們共同的名字,你們作為一個團體來創作,那麼都不會受到傷害了。”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