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女孩都必須出嫁也!沒有例外哪……’嬌嬌翁主摸摸額頭,突然想起個從未注意到的大問題:如果女孩子必須嫁人,那她將來會嫁——誰?
※※※※※※※※ ※※※※※※※※ ※※※※※※※※ ※※※※※※※※
未央宮·椒房殿
類似的話題,也在大漢的中宮被談論。
薄皇后當然不會去參加城陽王太子的婚禮,不過,國母派了將行前往代為祝賀。此時,將行正坐在椒房殿的起居室中,向女主人繪聲繪色地描述婚典的勝景。
劉徹趴在厚厚的虎皮上,頭枕在皇后嫡母大腿——陪聽。
“皇后,”見皇后一掃多日來的煩悶,笑意初綻,將行大為高興:“昏禮前,臣往南皮侯邸面見侯夫人。侯夫人憔悴甚矣……”
“咦?”劉徹扭頭問母后:“城陽王室富庶,太子建俊明出眾,侯夫人何憂?”
城陽國的王太子,他可是見過的,端的是人才出眾。相形之下,一臉雀斑的矮瓜竇福音才是高攀。
薄皇后聽了,沉吟片刻,悠悠解釋:“侯夫人乃傷君主繆之遠嫁矣!太子妃之國,母女相見,殊不易也!”
“城陽……”膠東王對東部藩國的地理位置還不太清楚:“遠乎?”
“京都之於城陽,”皇后想了想,採用簡便方式解釋:“較之膠東,遠甚。”
劉徹很快下了個結論:“哦,此……舟車不便也!”
薄皇后讚許地笑了——這孩子就是聰明,反應快,還總能抓住重點。
將行接下來又提到出席的貴族和官員,羅列一堆爵位和官銜。
聽到幾個官爵名稱,薄皇后發出低低的嘆息。嘆息聲極輕,隨侍的宮人沒聽到,腿旁的劉徹卻聽到了。
劉徹抬頭疑問地看向嫡母:“阿母?”
“無妨……”拍拍兒子的後背,皇后的思緒漸漸遊離:“吾諸從兄……曾任此職。”
“從兄?”劉徹往母后身上蹭蹭,很樂意瞭解姥姥家的親戚情況。
“嗯……”薄皇后語帶哀傷地追憶起往昔的歲月:當薄家還如日中天時,她那些堂兄弟表兄弟都是出仕做官的。後來薄氏衰落,從兄們見京城呆不下去,一個個相繼遠走他鄉。當初青梅竹馬,如今卻各在一方……
聽到這,劉徹手伸向果盤拿過只水晶梨:“阿母若思諸舅,咔哧,竟可召來一見呀!”
皇后啞然失笑,搖頭。
“不可行?咔……”膠東王眨眨眼——不明白。
薄皇后愛憐地撫兒子的頭:“出嫁之婦,依禮親兄尚不得多見,況乎‘從兄’?”
‘咔!’吧唧吧唧啃梨子:“哦?一年見幾多?”
將行插嘴:“稟大王,親兄,一歲或可一二。至於從兄,數年不見,亦常情也。”
“數年?數年不見?”劉徹不知想到什麼,立起眉毛就問:“阿母,阿……嗯,阿綰從姊將離長樂宮而出嫁乎?”
皇后頷首:“然也。”
劉徹瞪著黑亮亮的眼睛:“阿嬌呢?阿嬌……亦然?”
大漢皇后點點頭:“今上憐之,皇太后愛之,然阿嬌終有出宮于歸之日。”
“阿嬌為人婦後,徹欲見,”膠東王的左臂向後彎,手掌探進衣袍:“使人召其入宮,可乎?”
“不可。”薄皇后正色道:“華夏之制,‘君王’例不見‘臣婦’!”
‘嫁給別人,就成了臣之婦,見都見不到啦?’劉徹糾結起眉頭,嘴角繃緊:“徹為膠東王,不得見?”
大漢皇后挑眉,決定抓住機會強化思想品德教育:“吾兒貴為一國之主,當知‘禮不可廢’!”
“哦?”隔紗布摸摸自己的傷口,膠東王氣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