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慄湘拍拍裙襬準備回房數綿羊,沒想到就在此時,從自家樓底突然沒有預兆地發出的一聲獅吼,震得樹叉間的小鳥集體抗議,所幸及時扶住窗沿的慄湘沒腳底失滑摔傷她上等的五花肉。
站穩腳跟,樓下的道路在一輛汽車駛過之後明顯安靜了很多,看來緗緗已經順利趕走了那群蝗蟲。
暗自為多災的好友衷心祈禱著和平明天的到來,慄湘三步並兩步地走下樓去充當滅火器。
才走到二樓的轉彎處,慄湘敏銳的耳朵就聽到好友咒罵的聲音。
“該死的花花公子,下三爛的色胚,早晚鐵定會得艾滋、梅毒、花柳病、全身上下長滿痔瘡跟泡疹、性功能失常……”
哇,好激烈,她在罵誰?
“緗緗,你浪費了一大堆的口水到底在罵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傢伙不想活了嗎?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該死的什麼‘神’!”
神?神經病的“神”!
“他當自己是誰,要我賣我就得給他賣嗎!我呸,什麼東西!”
等一下,好像不對。“他,要買你的……”身體?!
對視三秒鐘,不像。
“房子。要不然還會有什麼?”怒視前方,薰緗一肚子的氣不知該往哪裡撒。
“那怎麼會扯上什麼花花公子、色胚的?”像她這麼保守的中國傳統女性是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口傷人,除非她與那個不知名的倒黴蛋有不為人知的血海深仇。
“廢話,本小姐罵人必須是自己有充分的證據下才會出口成髒。罵他這些還是給他點面子的,再難聽的還有很多。”
“那你認為的證據是什麼?”
“他,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薰緗不住地深呼吸,以調解體內的憤慨。
真是沒想到,剛剛與自己談笑風生的人竟然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他們可笑得都不認識對方。
奇怪,她幹嗎要認識這條大精蟲!誰要認識他啦,巴不得這輩子永遠好死不相往來,要不是他還欠著自己……
“糟了,他還欠我八百多塊沒付清,不行,我得去找他。”
“大半夜的你去哪兒?還有,你知道他的住址嗎?”
當然知道,陽光花園,B組16號。
穿上外套,薰緗不經思考地要去找西梓桄把欠下的賬算清。
“等一下,我想你不必去他家親自上門討債了。”
怎麼說?
“喏,你左手拽著的東西就能輕鬆解決一切。”
左手,有什麼東西嗎?
“對呀,是銀行卡,遠方來的那張銀行卡。不過……”
“不過什麼,你沒密碼嗎?”沒密碼就完蛋了,什麼都別玩了!
“有是有,但是這始終不是我的東西呀,我怕萬一……”
“你竟然還有怕的東西,別擔心,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萬一噩夢成真,你就說他們私闖民宅。”錢不都是用來花的,哪裡會像這個女人存錢交貸款。
“不是你請他們進來的嗎?”
“你有看到嗎?”
“沒有。”
“這不就得了!”
嗄,這算哪門子回答!算了,不管它了。
“呃……那麼,我要提多少錢才適合?”
“嗯,他們的飯錢按照兩百計算,對了,他有沒有說戶頭上有多少錢?”
“有啊,他說這張卡沒有一百萬也有五十萬。”
一百萬!
瞬間,慄湘的兩個電燈泡大的眼珠子像老虎機一般閃爍著$$的字元。
“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現在就去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