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仙略略一頓,朝他說道:“這件事情既然你是發現的,那本殿主倒想聽聽你的意見。”
如此徵詢,也足見薄一仙有禮賢下士之風,亦可見對方陵多少也有些重視。
方陵便說道:“在下心中有策,但就要看薄殿主有多大的膽色了。”
薄一仙聽罷,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散人倒真有意思,要問本殿主膽色。那本殿主就告訴你,只要是為了剷除邪道,本殿主就有天大的膽子!”
趙絕聽得一拍掌道:“好,薄殿主果然義薄雲天,散人老弟,你有什麼良策,就快快獻上來吧,不愁薄殿主不採納。”
方陵便朗聲說道:“三大邪教中,以南邪門居末,而且行事也是最為低調的,但這只是在當任教主司徒几上任以後。在司徒幾還未上臺前,他的前幾任都似乎雄心勃勃,大肆擴張勢力版圖,不僅和我們正道開戰,亦對邪道進行吞併,奈何這幾任教主不得其法,反倒屢屢受挫,經歷過幾次正道圍剿之後,元氣大傷,一個個黯然退位。在司徒几上臺之後,南邪門由高調的舉動迅速轉為低調行事,漸漸消聲隱匿。但從如今鬼殺門血祭教所牽連出的事情看,南邪教野心未死,甚至如今的司徒幾野心更大,只是他改變了行動的方式。”
堂堂紫霄殿議事廳,能夠在這裡高談闊論者,定然是門派的上位者,但如今卻由一個散人在這裡侃侃而談,可謂絕無僅有,而且在座諸人都認真聆聽,被方陵話語所牽動。僅僅這事情傳出去,只怕方陵便會名聲大振,絕不遜色於一派之主。
方陵繼續說道:“以我的推測,鬼殺門僅僅是南邪教所建立的門派的其中一個,不過是冰山一角,司徒幾在上臺後的數萬年間,暗中建立各中小門派,如此即可完成勢力的擴張,又可以透過它們來吸引正道的注意,更不會懷疑到他的小動作,這一招瞞天過海可謂高明,若非因為詹大長老的事情,只怕大家都被瞞在鼓裡。”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著頭,正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誰能想到區區銀劍門一個長老之事竟能牽扯出這麼重大的事情,而這一切也都是因為方陵和他女伴的超高手段。
方陵又道:“只怕這數萬年的時間,南邪教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如今他欲對紫蕭殿下手,必定是因為時機成熟,其勢力只怕已不在其他兩大邪教之下了。我剛才問薄殿主有何膽色,用意也在於此,如果咱們只需要緩解目前的危機,那很簡單,只需要將巢穴裡的魂傀蟲處理掉,操縱者必定受到感應,知道此事漏了餡兒,那南邪教必定會推遲攻勢,甚至轉移目標,紫霄殿可保。但薄殿主有驚天膽色,那咱們便可利用現在所知,將南邪教覆滅在此!”
眾人精神一振,薄一仙說道:“要讓南邪教自討苦吃,就必定不能夠打草驚蛇,就必須想方法對付魂傀蟲。不過,這魂傀蟲乃是天下異種,有什麼方法能夠即不讓操縱者知曉,又能夠保護本門的門人呢?”
眾人竊聲細語,卻一時間想不出個方法來,卻聽方陵朗聲道:“關於這一點,在下已有對策。”
“喔,這你也能想到對策,那你說來聽聽。”薄一仙說道。
方陵便道:“無論是詹大長老還是夢城主,魂傀蟲所在的位置都是相同的,是恰恰位於腦部中樞內的重要神經之上,那個位置控制著大腦和全身,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樞紐。正常情況下,一旦魂傀蟲入腦,便會讓操縱者利用其的能力控制住被值入者。但若刻意防範,也會被對方感知,若要以不犧牲一人的代價又能夠瞞天過海,便只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趙絕亦忍不住追問。
方陵便輕輕吐出三個字道:“傀儡身!”
“傀儡身?”眾人有些若有所悟。
方陵便道:“簡單的說,我們可以根據牢官和被關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