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攥著個粉色信封,都快哭出來了。
大神的桃花何其多。
謝非忽然惡趣味地想:如果那些仰慕羅大大的少女們知道自己這兩天睡在羅卿的床上,會怎麼樣?會被分屍的吧。謝非忽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趕緊地集中精神聽課。只是講臺上沒有了羅卿侃侃而談,可見也沒有了羅卿黏過來,怎麼都……有點不習慣。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下午的時候謝非沒課了,回了公司,言月白給他發了資訊:何沁來了。風鶴姑娘大駕光臨,謝非作為小月白的孃家人,或者說是與她淵源最深的人,怎麼說也得去熱烈歡迎一下。
何沁是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過來的,身材高挑,略施粉黛,梳著一個爽利的馬尾,眉眼之間頗顯英氣。不得不說,跟言月白站在一起的時候十分登對,登對得可以直接上雜誌封面了。
謝非到達言月白辦公室的時候,何沁正在跟言月白說話,一見謝非進來,就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一直看,那略帶打量的目光並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謝非那個尷尬啊。
謝非到現在還記得風鶴姑娘那個‘基佬虐我千百遍’的理論,這第一次見面,難免……不過何沁卻延續了她一貫的威武作風,待謝非走近,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說:“我是何沁。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謝非也微笑示意,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謝非。”
面對落落大方的風鶴姑娘,任誰都會甘拜下風。再看一旁的言月白,那純粹就是一副‘這是我媳婦兒我驕傲’的表情,誰看了誰都覺得欠揍。
言月白本來準備請半天假帶何沁去安頓一下,但是何沁可不希望他為了自己翹半天班,便在公司裡陪了他一下午。有媳婦兒盯著,言大主編馬力全開,認真得就像個勞模。於是,公司裡的人紛紛過來圍觀奇景,言大主編如此認真且敬業的工作姿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得見的。
晚上的時候言月白給何沁接風洗塵,原本想叫謝非一起去,可謝非不願意做電燈泡,婉拒了。開著車從公司裡出來,原本想回家,可不止怎的,就開到了去城郊的國道上。一個小時後,認命地站在了羅卿家門口。
羅卿顯然還沒回來,開門的是寧寒。看見謝非回來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也沒說什麼。
“你要走了?”見寧寒都穿好了鞋子,謝非問。
“嗯。我那邊還有事,不能離開太久。”寧寒的語氣還是冷冷的,但頓了頓,又似安慰道:“你再等等吧,估計明天他就能回來了。他很重視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寧寒的關懷讓謝非有點詫異,隨即又釋然,寧寒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吧,否則也不會跟羅卿做那麼久的朋友了。
寧寒走了,謝非又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羅卿的房子裡轉悠。沒有人跟他說話,謝非便循著那天羅卿帶他瀏覽屋子的順序,自己又走了一遍。這裡是羅卿的家,有他生活過的點點滴滴。他喜歡的書,他種下的花草,習慣放在左手邊的墨水瓶,都一點一點的讓謝非更加的瞭解那個人,於細微處,窺得全貌。心裡那個羅卿的影子,便愈發的深厚。
羅卿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老爺子終於鬆口之後,羅卿便一刻也不停留地開車離開,他想回家,家裡還有謝非。然而他不確定謝非還在不在那個房子裡等他,畢竟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謝非回了自己家,也無可厚非。
所以羅卿開門的時候心情有些波瀾,沒了一貫的從容。而開門之後看見玄關處屬於謝非的那雙鞋,心,似乎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現在還早,才早上七點不到,謝非應該還沒起床。思及此,羅卿快速上了樓,開啟自己臥室的房門——果然,謝非窩在被子裡,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睡得像個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