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明明是她先惹事的麼?覺得是有錢的主,就了不起了呀!氣焰囂張到那種地步,還不興別人說說。不管是誰,說話不在譜,只說一天還能當沒說算了。但是,她天天拿著當消遣說事就是不行。就你陳明豔能受得了。”還不能把氣消下來。陳明豔說:“算了,算了,都聽習慣了。何必去生那些悶氣呢!”心軟,看不過事,也不想和人計較。袁小杰氣得問:“你是不是缺心眼呀?”不想再說。陳明豔看袁小杰不吭聲音,輕聲解釋:“都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著。一個門裡進進出出,都這麼多天了。平時話語都平和。時間一久,都覺得有些沾親帶故的感覺了。有時就是別人再不對,也用不著去反搏。自己的行動和語言能感化別人多少,就感化多少吧!嚴晶越來越大的焰苗,不是並沒對咱們起到多大影響麼?只要媽媽好了,還有什麼話好去計較的呢!咱只要對得起人家,也不傷害到咱們自己,還有什麼好去理論!媽說,人家有話,就得讓人說。言論自由,誰也管不了誰。”看彭靜還是靜默地看著窗外。袁小杰一陣心疼,轉頭看向梁博文。車上幾人,知道事情經過,都感慨:“遇到了,只有無奈接受,再走過了。”只當人生中又遇到一個新課題,探討過,有解決方法,就作罷。
醫院車在陳明豔家門外停下。韓禹和袁小杰把彭靜攙扶下車。小忠和陳明豔幾人從車上往下拿東西。醫院護士看沒東西拉在車上,拉著彭靜手,叮囑:“回來後,還是要好好注意休息。”抽出手,邁上車。隨車趕回醫院。彭靜說不出話,看著車子跑遠。幾個孩子先後邁進院落。袁小杰說:“媽,有話進門再說吧!”攙彭靜進門。彭靜走進院落,看到院中堆放著很多雜物,很是吃驚。彭靜思慮:“這是誰把這麼多東西堆家裡的呀?繼民眼睛看不見,也沒聽他提起,有人往院裡擺放東西呀!”呆站在院裡,發現院落窄小,破舊。陳聞天老實的站在旁邊,隨著彭靜目光,掃視過院裡堆放的雜物。彭靜從思慮中走出,邁步往家裡走。進家門,看過跟在身旁幾個孩子。最後,目光落在從來沒看過長相的陳聞天臉上。她走到陳聞天跟前,蹲下身,摸著陳聞天的臉。嘴裡喃喃的說:“我終於看到了,我終於能看到了。豆豆,媽媽的豆豆,讓媽媽好好看看。”有種感情糾結,好象才離開她的身。這時才覺得有些悲喜,離開她時間過長。她擁緊豆豆,眼淚止不住從眼睛裡滑了下來。情感在心裡壓抑多年以後,在這樣場景下,如潮水從心底奔湧出。彭靜看著陳聞天,才相信現實,接受了現實,眼睛是真的完全恢復了。幾個孩子陪在旁邊,有激動,有感動,忍不住也抽啼不斷。梁博文心疼,眼淚直掉。突然想到醫生囑咐,走上前,勸說:“阿姨,剛離開醫院,家裡家外你還沒好好看看呢。先休息一下,再慢慢看吧。”抬手抹把眼淚,趕緊扶起彭靜。暗示大家都要控制情緒。陳聞天淚眼模糊,手扶著彭靜,小心翼翼看著腳下,把彭靜扶進房間。他哽咽:“媽,你先休息一會。一會,我讓姐拿東西給你吃。”轉身出門,把房間門關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大家如果再不去車站,就趕不上最晚點到學校。韓禹查尋過車站時刻表,看時間確實不能再耽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