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似乎不想讓夏子悠多問,轉移話題到,“好了,子悠,我先走了……我今晚啟程回馬累,瞭然手術前我會再來的。”
“好。”
羅伯特離開後,夏子悠一直在思考羅伯特所說的話。
漸漸地,她的眸光轉為黯淡,似乎羅伯特的有些建議的確也存在於夏子悠的思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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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後推移到了瞭然動手術的前一天。
夜晚,夏子悠背對著談易謙,始終無法入眠。她好緊張,她既期待了然明天能夠早些做手術,又惶恐明天的手術會遇到一些他們可能完全料想不到的問題……她很擔心瞭然明天的手術是否能夠順利進行。
驀地,談易謙伸手抱住了夏子悠,低沉的嗓音劃破了一室的靜謐。
“怎麼還不睡?”
夏子悠的身子猛地一震,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刻他會抱著她。
這似乎是繼她那晚主動跟他親密後,他們第一次有肢體上的接觸……而且他環抱她的動作似乎還是像從前那般的溫暖。
“老公……”
夏子悠怯怯地喚了聲,好似許久沒有在夜晚這樣親密地稱呼他,她竟也有些不習慣。
談易謙問,“在想了然明天手術的事?”
夏子悠轉過身,抬眸看向許久不曾如此近距離面對的俊顏,如實道,“恩,我很緊張。”
談易謙輕聲撫慰,“沒事的,醫生已經做好骨髓移植的全部準備,何況瞭然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好,手術會比想象中順利的。”
好似從談易謙這裡重新獲得了安全感,夏子悠靠進談易謙的懷裡,聲音微澀,“老公,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我們之間究竟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你突然間對我很冷淡,晚上幾乎不願意跟我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抱我……”
談易謙輕捧起夏子悠的臉龐,沙啞逸出,“對不起……我們之間的問題在於我。”
夏子悠不解地抬眸,“恩?”
談易謙緩聲逸出,“最近一個月我一直都在承受著來自你的壓力。”
夏子悠錯愕,“怎麼會?”
談易謙道,“如果我告訴你,金澤旭很快就會在商界無立足之地,也許後半輩子也將會同你父親一樣在監獄中度過,你對我有什麼看法?”
夏子悠的神情很明顯一怔。
談易謙認真問道,“我要你告訴我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夏子悠處於怔愣之中,半晌沒有回答談易謙。
談易謙繼續道,“子悠,我承認,對付金澤旭的心思我一直都在策劃著,先前亦是礙於你才沒有跟他正面衝突……但是他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差點破壞了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我無法放過他!”
夏子悠似乎已經猜到談易謙接下去要說的話,她平靜道,“所以,你所承受的壓力是因為我先前曾經在信任的問題上錯站在了金澤旭的那一方,而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現在在做的事,你害怕會出現之前的情況,所以給了自己壓力……因為頂著這樣的壓力,這一個多月來你才會無法跟我心無芥蒂。”
談易謙沒有否認,“是。”
夏子悠又一次解釋,“老公,我已經跟你說過,我關心金澤旭是因為我一直將金澤旭當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之間沒有絲毫的關係……很抱歉因為這件事而造成我們之間的不愉快。”
談易謙將夏子悠環緊,頭抵著她的髮絲,低嗄道,“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但現在說清楚了也不算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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