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是母愛的天性……還有,五個月以後你讓她做引產手術,你有考慮過她五個月以後的心境嗎?她的身體能夠承受嗎?易謙,為什麼你非要走到拿掉孩子的這一步?”
談易謙在此刻恢復了冷漠,“你不用再多說了,我和她已經簽了協議,她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面對談易謙的冷情,羅伯特堅定地逸出,“我不會讓你拿著子悠的身體去冒險,不管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協議,我都不會允許子悠去做引產手術。”
談易謙冷冷看向羅伯特,“你沒有這個權利!”
羅伯特定定吐出,“我有。”
談易謙微微眯起狹長的黑眸,彷彿在質疑。
這一秒,羅伯特沒有絲毫猶豫地逸出,“如果我是子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如果我要帶著子悠回中東,那麼,你和子悠之間將永遠都不會再有牽扯,你就沒有理由逼著子悠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談易謙眯起的黑眸透射出不解的幽光,“你在說什麼?”
羅伯特深深吸了口氣,彷彿過去沒有勇氣吐出,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任何避忌地逸出,“我想說,我愛子悠,我要追求她,並做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帶著她和了然離開Y市,離開你,盡我所能讓她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中東。”
談易謙聽完後眸光變得愈加的深沉,他好似不敢置信,卻又被羅伯特誠摯和認真的眼神所信服。羅伯特繼續道,“在過去的很多年,我一直視女人如衣服,直到你第一次帶著子悠來見我……我依舊記得那一天,子悠很幸福地依偎在你身邊,我看在眼底,覺得你和她很般配、也很幸福,那是我第一次我開始嚮往擁有一段白首不相離的感情……之後你和子悠發生了很多的事,你和子悠對薄公堂,反目成仇,這一切的變化都在轉瞬之間發生,說實話,那時候我對子悠的瞭解並不深,我甚至覺得子悠是個不懂惜福的人,所以我一直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你們的感情,也將你們之間當做一場簡單的愛情來看待……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你和子悠分開以後,我和子悠會在馬累相遇……我記得馬累那天下很大的雨,被雨淋得一身狼狽的子悠來到我新開的酒店應聘……她看到我的時候,她很震驚,得知我是酒店的老闆後,她二話沒有說就冒雨離開了酒店……我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將她從雨中拉回酒店,我問她為什麼看見我就走,她說我是你的朋友,她不願意接觸再和你有關的任何人或事,何況我可能也不待見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下看見她瘦弱不堪的身子遭遇淋雨後而顯得無助和孤寂,我將她留在了酒店,並給她提供了工作,她原本拒絕,但在我答應替你對你保密她留在馬累的事實後,她最終留在了我的酒店……”
這是羅伯特第一次跟談易謙提到他和夏子悠在馬累相遇的畫面,但是談易謙並沒有露出太過震驚的神色,彷彿這一切他早已經瞭然於心。
羅伯特沉浸在回憶之中,娓娓道出,“她留在酒店起初那些日子,我對她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她跟你對簿公堂時的堅定和決絕,我見過她跟你恩愛的模樣,我以為她是個懂演戲且有心計的女孩,直到我跟她在馬累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等到我跟她相處一年以後,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酒店裡所有的員工都喜歡她,原來所有下榻我酒店的住客都很滿意她的服務,原來她熱心,真誠,美麗,大方,善良,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已經對她沒有了芥蒂,我喜歡跟她相處,喜歡將整個酒店交給她看著她專注工作的樣子,喜歡她笑著跟我說話的樣子……我終於知道,原來不知不覺中,我早已經喜歡上她,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已經失去了興趣,我只想和她一直呆在馬累……”
談易謙偏著首問道,“為什麼這一切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羅伯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