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見笑了,”陳堯諮也不得不與他招呼著,他也仔細的打量了這王大人,這人似是有些眼熟,可他卻又說不上來,腦子裡多有疑惑。
寒暄了幾句,王大人慾以設宴款待,陳堯諮幾人也不好推辭,幾人便向知州府而去——
喝的太醉,容易傷胃,到醫院去看醫生了,今日咬著牙傳了一章。
二 第一百一十一章杯酒之爭
這王知州與章知州看來不是同一類人,陳堯諮在兩人數次做比之後得出了這麼有些不倫不類的結論。章大人的府邸不在府衙,而是在錦官城出名的督坊大宅子,這宅子雖是看似平和,但陳堯諮只是才去過一回,硬是沒有理出個頭緒,最後亂七八糟得轉的暈頭的走了出來。
這王知州明顯不與他相同,他的府邸就在這署衙,成都府地處邊陲之地,不比汴京蘇揚之地繁華,這麼出了名的錦官城,也找不出這麼寒酸的府衙,公堂的背後,便是內院,不過幾間大小的內院子,沒有那幽遠的景緻,也沒再不復了廳堂樓閣的畫意。
黑夜的燈火照的這錦官城盡顯著它夜色的柔美,還是那麼幾盞華燈,微微的燈火下,丫鬟們再廊下輕步回走,可以看出主人是在宴賓客。
轉過正堂大廳,便是這笙歌起舞的宴會。王大人今日臉上似是有些不自然,但卻仍是微笑的臉龐幾縷清須,觥籌交錯,幾杯素酒而過,枯黃的老臉上醞釀出幾分醉意。
“陳公子,你為何不飲呢,莫不是本官這濁酒擔不得公子法眼?”王大人不經意的一轉身,卻見陳堯諮停杯而做,停杯投箸靜坐不言,猝然問道。
“大人過謙了,這陳年的‘劍南燒春’實乃難得一見,可在下從不飲酒”陳堯諮淡然而笑,不卑不吭。
“未必吧,”王大人放下了端在手中的白玉杯,沉著的聲音大了不知幾何,“本官早聞陳公子曾是酒中之豪傑,他年在那望江樓上,從未少了陳公子的位置,今日怎麼這麼說呢?”
“這是事實;”陳堯諮也不爭辯,年少輕狂之時,他又何嘗不是貪杯醉酒,竊以為自己酒狂堪比李太白,醉書曾愛張草聖,可這麼些年歲下來,縱然有千萬的豪氣,也不是被磨得稜角不存了嗎?
“當年年幼,未免貪杯。現今之時,在下已是從不沾酒”陳堯諮俊秀的臉上散漫了笑意道。
“果真如此?”
“絕無他想”陳堯諮沉聲道。
“本官宴請的酒,陳公子也不肯賞臉?”王大人笑容滿面的臉上,忽然冷淡了下來,勃然作色,隻言片語赤luo生生。
眾人一聽,頓時心裡急切起來,他這人的脾氣,有幾人不知道,從來是屬於那些吃軟不吃硬的主,這王大人可又什麼都不好,拿著這若有若無的酒來撒氣。
周山長心裡更是急切不已,這陳堯諮卻是與他槓上了。但看著淡淡幾杯素酒,當然不值得州府大人如此做作,顯然這裡面的文章不少,這王大人莫不是借題發揮,還是別有用意?
可這陳堯諮更是心無旁麓,穩坐釣魚臺。眼下這州府州試才過,各州府薦舉士子參加秋闈之時,各個書院學子都不敢大意,這些學子可是要經州府准許。如今王大人手握大權,這陳堯諮又是傲人盛氣的氣度,兩人道不同,驢子嘴靠不著馬腦袋。
“王大人,”周山長無法,只能硬著頭皮充當起了和事佬,“陳公子早已不飲酒了,這都是錦官城那些東街西坊的茶樓酒肆之言了,大人何必放在心上呢?”
“這麼說來,那些傳流出來的,都是假的嘍?”
王知州粗眉一條,頓時臉上氣急,“這些閒漢,無事生非,盡找些什麼無中生有之事閒說胡唱。本官若不給以處置,豈不是枉了陳公子之英名?”
這話說的真真假假,準確的說來,沒有一句話是真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