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前院雪景之中,環亭洗宴擺杯,一眾之人正在賞景論雪。陳省華頻頻舉杯,與眾人圍坐一飲。仔細一看,就連這呂端、柳開也是在座。
陳堯諮與陳堯叟走過環廊,只見陳堯叟施禮道:“父親,孩兒得父親之命,以接回三弟,便與孩兒前來拜見。”
陳堯諮見此,急忙施禮,道:“孩兒給父親請安,南部縣一別,不知父親訊息,孩兒慚愧。”
陳省華一看,這長子身後翩翩少年,長衣杉杉,幞巾遙遙,自是風雅之極。看著這長個不小的少年,隱約只見,還有總角之時的淡雅風範,陳省華不禁看得痴了,喃喃的道:“嘉謨、嘉謨……”
說著猛的站了起來,滿臉欣喜,嘴唇蠕動不已,出口道:“嘉謨,真是嘉謨,我兒真在此地。”說著,忙的走出席間,往陳堯諮而來。
陳省華看著陳堯諮,點了點頭,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心思歡喜,抱住他,拍著他的身肩。
柳開看了看,也是不禁起身,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幾年不見,這女婿倒是顯得越發的清秀俊朗,脫卻幾分稚嫩,更添幾分清秀。柳開見他父子二人相見,心中歡喜不已,不禁捋了捋鬍鬚,面色泛起欣慰的笑容。
陳堯諮見此,眼角亦是不禁睫毛蠕動,知覺眼中閃過一層薄霧。陳省華雖是眼角含淚,卻是又忙的眨眼,又擠了回去,拍了拍他後背,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孃親知曉你回來,定是歡喜不已。”
陳堯叟看這二人,心中不覺生起絲絲暖意,忙笑道:“父親,三弟方才回來,便讓他與父親敘敘舊,此不是一番美意麼?”
眾人聽聞,也是不禁心中疑惑,這陳大人雖是官銜不高,卻是實職,平日裡嚴謹肅穆,哪有今日之態度,眾人面面相覷,卻是不知所以。
座中一人不禁哈哈笑了起來,朗聲道:“陳大人不知為何如此欣喜,我等可否知曉呢?”
陳省華聞此,欣喜之下,才轉身過來,呵呵笑道:“諸位大人不知,字老夫奉皇命如汴京為官,小兒便一直在蜀地遊學,今日才得相見,因而有些失態,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坐中眾人聞此,才釋疑開來,呂端捋了捋鬍鬚,笑道:“諸位大人與馬大人不知,老夫卻是知曉,這位公子便是陳大人三公子,喚名陳堯諮。幾年前在這汴京可是赫赫有名之人啊。”說起往事,不禁面上泛起微微笑意,那是他與陳堯諮出此相見,二人卻是極為投緣,現在想來,仍是樂呵不已。
眾人不禁心中驚奇,一人出聲道:“這位公子便是陳堯諮,老夫只是聞其才名,官家曾與老夫說起此子出眾,老夫尚有疑惑,今日一見,才知這陳公子一表人才。”
馬尚書更是捋了捋鬍鬚,看著陳堯諮,呵呵笑道:“昨年科舉,老夫觀這陳二公子,以為才華俊俏之人。今日一見,才知陳氏三子,皆是鶴立雞群之人物。如今未能見三子同在,此亦是憾事耳。”
呂端聞此,不禁呵呵笑了起來,道:“此有何難,他日你家千金與這陳大公子成婚之吉日,你不是能一眼而觀觀三人麼?”
馬尚書聞此,不禁微微含笑,道:“這倒是如此。”
陳堯諮見此,便急忙的與柳開行禮,又與眾人見禮,柳開捋了捋鬍鬚,扶起他道:“快快起來,老夫說過,何必做著俗世之禮。隨即看了看他,笑道:“此番道汴京,便好好歇息一番吧。”陳堯諮忙的唯諾。
眾人不禁又是疑惑,呂端見此,又是起身笑道:“諸位不知,陳公子便是柳大人的門生,也是柳小姐的夫婿,此回進京,自是要早些拜會了。”
眾人聞此,皆是點頭不已,便與陳省華道喜。陳省華也是言笑晏晏,看著陳堯諮,與他指著一人,笑道:“這位乃是禮部尚書馬大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