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四面落下的垂幔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透過朦朧的錦幔,她看到錦幔外,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你說司馬逸他已經到了冷月堡外?”來人的聲音壓的很低,語氣中帶著驚訝。
“是,少主人,主人不許他入冷月堡,將其擋在了堡外!”
“那他有何動靜?”夜冷轉身看向來人。
“他似乎想要硬闖!”
“哦?”夜冷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氣,側目看了看床上的人,嘴角揚起,“你且下去看著,有什麼動靜再來回報!”
他沒想到司馬逸這麼快就到冷月堡了,不過以他的個性,會硬闖也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為了懷懷,他當真是什麼也不怕了!
司馬逸一身青色長袍,神情凝肅,仰頭看著那座高大的堡壘,冷月堡果然名不虛傳,恢弘的氣勢讓人肅然起敬。
前幾日,影子回報,他才知道秦懷懷被夜冷帶回來冷月堡,於是他連夜趕來,就為了能見到她,誰知卻被夜冷拒之門外。
“夜冷,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司馬逸高聲喊道,“不然別怪我拆了你的冷月堡!”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懷懷,帶她走。
聲音透過內力提高到一個嘹亮的高度,迴盪在空中,繚繞回旋。
夜冷靜靜地站在屋內,卻也聽的清楚,嘴角勾起,心底卻在冷笑,“你要見他嗎?”
秦懷懷看了看自己,蠱毒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她的身體卻也因受到寒氣的侵蝕,而變得異常的虛弱,那一次,差點就死在了夜冷的懷裡。
如今的她即便是見到了司馬逸,也只能讓他更加擔心而已,她怕自己的身體熬不過剩下的那六日的煎熬,要是她真的不能熬過,那麼,她希望,他能忘了她,與其痛苦地回憶裡度過後半生,她道寧可他尋不到自己,就讓自己在一個地方帶著對他的記憶慢慢地消亡。
“哎,懷懷,你這是何苦呢,這樣做,他也會很痛苦,其實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的刀山火海,也是種甜蜜的煎熬。”夜冷在幔帳外坐下,伸出手按住她冰冷的手背,“明天,你還能繼續嗎?”
對於那次的生死經歷,他記憶猶新,原本還神情緩和的秦懷懷突然間臉色刷地一聲變得異常的紫青,連呼吸都探查不到,他抱著的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嚇得他趕緊將她抱出了寒潭外,用內力將她體內的寒毒逼出,這才救回了她的命。
如果繼續泡在寒潭裡,她真的會沒命,可是不泡在寒潭裡,她身上的蠱毒便又會復懷,到時候,蝕心之痛,也會要了她的命。
“恩,我要繼續,哪怕這會要了我的命!”秦懷懷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我不會屈服,哪怕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夜冷雙眸一張,那般堅定的神情,那般堅定的語氣,他似曾相識,似乎在很多年以前,他也聽過某個人這麼說過。
“是嗎,那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會陪著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很久以前,他也曾這麼堅毅地說出這句話。
“夜冷!”司馬逸在堡外叫了老半天,卻沒有任何的回覆,他怒了,一揮袖,舉劍朝冷月堡揮去。
哐當——————
巨大的聲音回震得人的耳膜生疼,劍氣將大門震得嗡嗡作響,然而大門卻依舊牢固,絲毫未見破損。
“夜冷,我知道你在裡面,馬上出來!”司馬逸將體內的真氣執行至掌間,灌入劍身,準備再擊第二次。
“主人,左使這麼做,遲早會把大門砸開的,您看……”
“怕什麼,他就算能把門砸開,進的來,也出不去!”白髮男子一臉的冷漠,站在露窗前,低頭看著下面瘋狂叫囂的司馬逸,眼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