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現在榮國府都會受到波及,不知道前路如何,又哪裡敢保證巧姐兒。
因此話並不敢說得太慢,秦可卿誠懇的看著王熙鳳。
秦可卿能夠想到,賈赦刑氏自然也能想到。
“你嬸子說得對,若是我們能幫,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但現在因著這些事情,我們府上不一定就能逃脫,所以只能說盡量。”
隨著秦可卿的攙扶起身,王熙鳳抿嘴,原本亮晶晶的丹鳳眼霧濛濛,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第一次,她恨賈蓉恨到死。
。。。。。。
東宮,屬官將手上調查的內容呈上,太子伸手接了開啟,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哼,沒有異樣,這不就是最大的異樣。”
他東宮的人可是經過了數十年的培養,可是如今竟是連個商戶都調查不清楚,那背後之人藏得多深可想而知。
這也意味著,若是他行差踏錯,對方定然還會有對他不利的手段。
屬官不管多嘴,眼見太子臉色越來越沉,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哼,敢在這種時候給本宮添堵的,也沒幾個人。”
眸子微眯,太子深吸一口氣,隨即臉色又釋然。
“算了,說到底最終本宮才是贏家,大度一點也無妨。”
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摺子合上,太子朝屬官開口。
“五品龍騎蔚,赦造寧國府賈蓉失德,往大理寺呈摺子,讓他們自己去辦。”
“是,下官這就去。”
鬆口氣,屬官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退出去。
尹善治一直關注著東宮的動向,東宮屬官往大理寺去的動向,他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利用這段時間,尹善治人脈擴張得不錯,不過如意樓一頓午膳的功夫,東宮屬官前往大理寺的目的也就瞭然於胸。
“東宮往大理寺遞的訊息,那位屬官只是將一張摺子遞了上去,只說是晨起有人放在他馬車上的,因著太子殿下說這是大理寺的事情,於是送了去。”
皺著眉頭朝賈璉開口,尹善治等著賈璉示下。
太子此舉,其實已經很人道了。
若是果真想要將自己乾乾淨淨摘出去,也犯不著讓東宮屬官親自將摺子送到大理寺。
但現在東宮屬官親自去送了,雖然也言明公事公辦,但太子是儲君,未來君王,總還是要掂量幾分的。
而且皇帝這一系列的舉動,這十五個官員中,其實絕大多數,都沒有附庸太子,除了一個賈璉,其餘人等,基本都來自於各方勢力。
因此這連番發難,太子在朝中的話語權日漸加重,這次的事情也就是太子謹慎,否則當真要替賈蓉脫罪,也不是不可能。
賈璉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嘆一口氣。
這種時候,大理寺的壓力很大了。
囊括盤踞京都數百年的各大世家,各方勢力施壓,賈蓉的罪名相較於其他人,簡直就是毛毛雨。
但就是因此,才不好脫身。
畢竟各方勢力的眼睛死死盯著,就是想從各個方面想辦法脫身。
因此即便是看在太子的面上,賈蓉的事情,恐怕也不會善了。
“家裡可安排妥當了?”
不放心的追問,賈璉看著四周,真真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皇權面前,他們這些人於螻蟻有何區別?
“咱們府裡此前還債就已經清空了家產,如今只是將各房下人的賣身契,盡數轉到了二奶奶名下。
另外又從外面買了不少放進榮國府的賬冊。
東府裡邊兒,是大老爺大太太出面提議的,莊子記入族中充作祭田,鋪子這時候賣不划算,以物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