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今日何必當初,賈璉十分享受現在小太監的狀態。
大家都是聰明人,小太監現在的表現明眼人一目瞭然,莊賢抹抹眼淚,心裡也升起快(和諧)感。
腳步虛浮,賈璉就這樣看著小太監一步步緩慢的挪動,他們跟在他後面。
足足一炷香時間,才走到一個類似辦公室的屋子,從桌案的抽屜緩緩拿出厚厚一摞賬冊,小太監哆哆嗦嗦的回稟。
“大人,都在這裡了。”
控制不住心裡的驚恐,小太監聲音都在抖動。
這個小太監叫小圓子,是張良的乾兒子。
張良和宮裡大內總管戴權是親戚,這個小圓子平時見到戴權也叫伯伯。
這就是為什麼他膽子這麼大的原因。
可是任他膽子再大,在御賜金牌面前,卻是有自知之明的。
“嗯,只是這些麼?”
狀似無意的開口,賈璉眼角餘光死死盯著小圓子。
被嚇成這樣,說明這些人所謀的定然不是小事,賈璉不相信他這麼配合,這麼輕易的就將賬冊交了出來。
果不其然,小圓子聽聞賈璉這樣問,身子不由自主小幅度的戰慄了下,如果不是賈璉一直觀察,也許還真就錯過了這點。
“大人明察,最近三年的都在這兒了。”
勉勵讓自己振作一點,小圓子咽一口口水,只希望自己自己義父早些回來,要是再晚點,保不齊他真的就頂不住壓力,一股腦什麼都給招了。
其實小圓子是個假太監,他進宮的時候才四五歲,張良是個太監,以後是沒有後代的,所以為了延續張家香火,特意認了小圓子為義子。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宮裡這麼多人,明明他和戴權關係最後,但卻主動請纓,想要去一個離宮裡遠點兒的地方。
初衷本來就是為了保住小圓子的命根子。
畢竟小圓子是上了名冊的人,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跟其他人說什麼,就算是戴權,兩人雖然關係近些,但這宮裡哪裡又有什麼值得百分百信任的關係,所以連戴權都不知道小院子命根子其實還在。
明明應該是一個太監的人,如今竟然多了一個玩意兒,這是欺君殺頭之罪。
而張良拿小圓子就是當自己親兒子也不過如此,所以跟著張良,小圓子雖然作為奴才,卻是從來沒吃過什麼苦。
沒吃過什麼苦,張良就是個大老粗,小圓子是他藏起來的兒子,也就沒機會讀什麼書,大是大非不懂,忠義誠信更是談都別談。
所以若是賈璉再稍微強硬點,最好再用上電私刑,小圓子百分百一股腦全交代出來。
可惜,賈璉不是那樣的人。
明知道手裡的賬冊有問題,賈璉也並不決定打草驚蛇,草(和諧)草翻閱幾下,大致看了幾眼,賈璉心裡有了數,讓莊賢抱著賬冊,然後又朝小圓子開口。
“糧倉呢?前三年陳糧的糧倉都在哪兒,你帶我們去看看。”
原本見賈璉翻閱賬冊,小圓子心裡還鬆了一口氣,以為賈璉就要耗在這兒看賬冊了,沒曾想人家只是翻兩下,該做的還是要做。
原本已經放下一半的心又重新提起來,小圓子臉上已經維繫不住虛偽的笑容,連勾個嘴角都已經勾不起來,嘴唇不停顫動。
比之先前更加緩慢的步伐,小圓子明顯下半身一直打顫,帶著賈璉等人往糧倉去。
沒有之前看到第一個糧倉的豪華,但勝在這個糧倉夠大。
六七十平米的屋子,裡面密密麻麻是用石頭砌起來的容器,圓柱形建築,屋子裡一共三個,每個還有樓梯。
“大人請進,這是三年前的陳糧。”
喉頭不停聳動,門剛開啟,小圓子伸出哆嗦得厲害的手,示意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