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用參加科舉,就可以直接在朝為官。
只是可以這樣的名額雖然表面上是公平競爭,但私底下卻是優先皇孫貴胄,再剩下的,才會便宜其他學子。
而若是不想走這條路的,也可以去參加科舉。早知道只要是國子監出來的參加科舉,等再入朝為官的時候,這些可就都是儲幹,正兒八經將來要當大官的。
相較於純粹的科舉還有報送路線的,國子監直接科舉然後再上朝為官的,這可是用突飛猛進都不足以形容。
再一則,之前說的國子監那一部分的學生出路,是指像秦鍾那樣沒有背景,只能靠自己努力的學生。
可是國子監裡頭,更多的可還有各個世家勳貴的公子。
這些人進國子監不過就是鍍一層金罷了,人家自己家裡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今後要走的路,所以跟秦鍾那樣的學生完全不是同一個路子。
所有除了自身能力,國子監還是一個培養自己人脈的一個場所。
這裡的孩子們身後站著的各方勢力,也就是將來他們長大後的位置。
所以秦鍾現在意味著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再結合賈璉之前說的話,這樣就不難看出,秦家往後的潛力。
更重要的是,皇帝的看好。
秦鍾缺的只是時間。
眾人心思各異,賈母賈政看著賈璉一言不發。
賈璉能這樣說,她們卻是不行的。
賈母目前還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皇帝留在賈家的眼線,所以她一直藏著掖著,不敢說也不願意說。
她要是這時候公注於眾,怕是後腳就有人將摺子交到皇帝的面前。等到那時候,賈母就算親手將長房一脈殺了,怕也是百口莫辯。
將來想來必定是再相信她們是清白的。
而且不僅於此,參照皇帝的習性,怕是還要罪加一等,那個時候賈府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賈政被氣得七竅生煙,卻只能隱忍隱忍再隱忍。
雖然心裡沒有賈府有皇帝眼線的覺悟,但賈政卻也不敢說得太明白。
俗話說多錯多,這種事情哪裡又有萬無一失的說法。
按照賈璉這個腦子,今天不過他出來的時候,不過是露出來那麼一點蛛絲馬跡,結果賈璉就順藤摸瓜的瞭然於心。
這若是賈政再透露些什麼,賈璉從中再探出些不得了的東西……
心裡的算盤落了空,賈政氣得臉頰發紅,實在憋屈得很。
這個就像是,他明明拿了一把絕世好劍在手,人也就在面前,但他偏偏不能殺。
屋子再次陷入寂靜,一直沉默不言的賈赦深吸一口氣,看向賈政的眸子徹底失去了光輝。
“分家吧。”
沙啞中帶著疲憊,沉默許久的賈赦開口。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從前種種,不管是那些他信的還是不願意相信的,那些他有意或無意推到王氏身上的事情,今日統統又想了起來,徹底幡然悔悟。
之前王氏做的那些事情,那麼膽大,那麼兇險,那麼肆無忌憚!
從前他即便心裡有異樣,但他也沒有說出來,但現在。。。。。。
心裡鈍痛,收回目光,賈赦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十分平靜。
眾人猝不及防,被賈赦這話嚇了一跳,紛紛朝他側目。
連原本正在思慮是再等賈元春下旨,還是先主動提及分家的賈璉都微微愣神。
其實今天才只是一個開始,他後面還有很多佈置的。
他,倒是從未想過,這番話是由賈赦說出來的。
臉上覆雜,坐在對面的賈政看著賈赦這般,嘴巴張了張,最終默然。
這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