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呆上一整日,諾瑤回來興師問罪隨便尋個理由敷衍即可,待那位二皇子離開寧王府再出來,免得哪日出來活動筋骨撞上了被認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君傲著實好眼力,一眼便可看出我是否戴著人皮面具,還能在不用藥水塗抹後直接撕下面具且還沒有一絲疼痛感,可見他這人不簡單,尤其是在得知他是二皇子時,佩服之意油然而生,可惜他是仇家,還是皇室的仇家。
慢悠悠的走回月鳶閣,推開房門便看見一名男子坐在椅上,神情自若,瞧見我也不慌張,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也坐下答道:“方才去茶房端茶,不料看見茶房掌事的銀花一雙黑眼,本想笑但不大好笑出聲,於是憋出肚子痛,便跟送茶的蘭花講了講,這才耽誤了。”
童沉燁也不追究,只道:“郡主遣我來找你,似乎有什麼重大事。”
“啊那我還得走一趟”我訝異道。
“要不要為兄抱你過去,省你走路了。”童沉燁笑道。
“今日天氣真好,我再出去逛逛,鍛鍊鍛鍊身子。”我乾笑著起身,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偽古人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要遵守的。
一路上甚為安靜,絲毫沒有元宵佳節來臨時的熱鬧,與平時完全截然相反,可能是之前看見君傲心思還未定下所以才會覺的這寧王府奇怪。可這種感覺也不是一兩天的,上回在寧王府時還撞鬼了,唔,說起那女鬼,當時似乎是往薰儀閣去的。這件事有些蹊蹺,看來需要跟諾瑤說說了,順便探探她是否將百靈草掉包成心靈草。
思索著便到了花園,可是亭上卻沒有那兩人的身影,只有小鳥接連不斷的啼叫聲迴響著,難得發芽的大樹抖了抖了,幾片樹葉落地,我越來越覺得奇怪,繞繞頭準備回去。一轉身,霎時將自己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幾步,閉上剛才可以塞進蘋果的嘴,攢出一個深深的笑靨道:“公子有何吩咐”
君傲始終帶著那副銀製的面具,穿著第一次見面的月白長衫,開口還是冷冷的:“郡主去清雲閣了,你可以回去。”
“是。”我頷首繼續退後。
你看,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你想見到的見不到,不想見到的卻統統見到了,保不定還會有被砍頭之類的可能。
趕緊撒腿走人,腳步四平八穩,絕對看不出有絲毫慌張,有時我真的甚是佩服自己的演技,剛才那麼一嚇還能恢復冷靜,看來從前逃亡的日子不是白過的。有時,你最痛心的經歷往往能讓你成長,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但當你能笑著面對那些回憶時,你已經成功渡過了。
到月鳶閣也是一派清淨,院中竟沒有一個丫鬟,沒有風聲,沒有鳥鳴,太陽被烏雲掩了半面,整個院中靜得可怕。我雙目微蹙,右手觸碰到冰涼的匕首:“人都到哪了看來有必要跟郡主提提這些不懂事的丫鬟了。”
樹葉猛得抖動,卻沒有起風,寒意四溢,我從容抬起腳向前走。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忽的感到一道銀光光速飛來,微微偏頭,一把銀製匕首就狠狠刺入大門,只看得見刀柄。這種入木三分的刀
法也算少見的,看來此人不簡單。
還未等我開口,那個扔劍的人卻搶先開口了:
“救我,救救我。”
聲音低沉,卻是女子的聲音,就似乎像從地獄飽受折磨後發出的微弱的求助聲。
“你是誰”我緩緩靠近。
那女子大概是感覺到我的靠近,聲音一下變得惶恐:“不要,不要,不要過來,我不要他了。求求你放過我”
“喂,你是不是身子不好,需要見大夫